可这时候二皇子宁知行心里却有些膈应,本王确实喜女色,但闻香可辨女人……不对!
他忽的看向了宁皇,“儿臣所好并非女色,!”
“好!”
一声大呼。
这个好字也不是宁皇说的,而是坐在二皇子身旁的李辰安。
二皇子心里一颤,转头又看向了李辰安,心里莫名又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因为这厮没可能给自己抬轿子!
果然。
他便看见李辰安向皇上拱了拱手:
“皇上,臣早有耳闻德亲王殿下三岁习武,五岁苦读兵书,而今不仅仅是武学大成,其兵法谋略更是连上将军都赞不绝口!”
“臣以为,刚才皇上说诸位皇子当为宁国计,这话大善!”
“身为皇族之人,本就当为天下人之表率!”
“殿下,你说这句话对不对?!”
二皇子一怔,脑子里疯狂一转,没找出这话的毛病。
“本王尚当不起上将军之赞誉。”
“这个我知道,”
二皇子整个人又不好了。
“我问的是,身为皇族之人,本就当为天下人之表率,这话对不对?!”
没有人知道李辰安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宁皇也未能猜到。
宁知行知道里面肯定是毒药,但他不能否定呀!
若是否定了,岂不是说他宁知行畏首畏尾不敢为天下先。
所以,他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好!这便是殿下之胆识与担当!”
“皇上!”
李辰安又向宁皇拱了拱手,“在我们民间有一句话叫是驴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这个不太恰当,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剿匪,这是一件小事。”
“比起千军万马刀枪林立的战场,剿匪不值一提!”
“所以臣在想,二皇子喜欢统兵打仗,但终究未能在真正的战场上去一展雄姿。这若是真去了战场也太过危险,莫如……先随臣去双蛟山剿匪练练?”
“殿下敢还是不敢?”
这话一出,满场寂静。
宁皇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李辰安,视线却又落在了宁知行的脸上。
太子殿下心里大喜,李辰安这一手,漂亮!
双蛟山如果是一个局,李辰安将二皇子带入那个局中,布局之人便会面临一个两难之选!
若要杀死李辰安,恐怕宁知行就得给李辰安陪葬!
若是没法对李辰安动手,那双蛟山的那个局,就宣告失败。
李辰安将大大方方的带着皇城司的人将那天量的税粮运至京都,他会成为宁国最大的功臣!
这绝对不是姬泰一系想要看见的。
李辰安这时候的妙手一笔,顿时就扭转了乾坤,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好棋!
宁知行当然知道这是一手好棋。
原本,李辰安是双蛟湖棋局上的一颗棋子,但现在,这厮居然要将自己也拉入这棋局之中,甚至想以本王为卒!
但他偏偏不能说出不敢二字!
因为他是二皇子!
是皇族之人,当为天下人之表率!
甚至自己还亲口说出了喜好于带兵打仗,为宁国征战四方。
所以,李辰安那一番弯弯绕绕,就是为了这一问!
他现在唯一能回答的只能是一个字——敢!
可他真不敢!
因为双蛟山剿匪,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寻常的战场,而是一个有去无回的修罗场!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李辰安又说话了:
“殿下,我这是在为殿下好啊!”
“剿匪的时候,咱们不用皇城司的名头,就打上殿下的旗号!”
“凯旋的时候,殿下之名,定名满京都,这是何等样的光耀!”
“这可不仅仅是殿下您的光耀,这是给皇上长了脸,给宁国皇族添了莫大的荣光啊!”
“殿下,莫非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其实你不敢?”
“不敢你就说一声嘛,那往后就夹好了尾巴……”
李辰安话音未落,宁知行忽的站了起来。
他冲着皇上躬身一礼,掷地有声:“父皇,儿臣……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