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辰安看向了萧包子,萧包子若无其事的在喝汤,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嘴:
“他欠我银子,正巧遇见,就带回来了。”
李辰安一怔,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宁知行怎就欠了那萧姑娘的银子?
宁知行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特么欠谁银子了?!
那分明是你抢了本王的一万两银子好不好!
李辰安狐疑的瞅了一眼萧包子,一边吃着羊肉一边来到了宁知行的对面坐了下来。
“又见面了。”
“我记得中秋夜咱们第一次见面,你摆的那阵仗其实很不错……”
李辰安又吃了一块羊肉,过了片刻又道:
“可惜那夜无月,也可惜那夜殿下并没有打算邀请我喝上一杯。”
“你我的缘分实在还是太浅了一些……对了,你饿了没?”
宁知行咽了一口唾沫,“饿了!”
“阿木,给殿下松绑。”
阿木走了过来,解开了宁知行身上的藤条。
宁知行活动了一下腿脚,“你这是要放了我?”
“不是,”李辰安摇了摇头,“总不能让我来喂你吧?另外,我一直觉得人死之前是有权利吃一顿饱饭的……阿木,帮殿下盛一碗汤。”
宁知行的眼微微一眯,他的穴位被萧包子制住,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他并不相信李辰安当真敢杀了他。
他接过了阿木递过来的碗,一瞧,抬眼,“当真是汤啊!”
“嗯,其实营养都在汤里……我问你几个事情。”
“问吧,本王不一定回答你。”
李辰安将碗里的羊肉吃完将汤喝光,随手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宁楚楚,撩起衣袖抹了抹嘴,这才看向了宁知行。
“后宫里的那位丽贵妃,是个怎样的人?”
宁知行顿时一怔,他本以为李辰安会问问长乐宫的详情,也或者问问姬丞相暗地里还有那些党羽。
他万万没料到李辰安会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沉吟三息,宁知行喝了一口汤,有些烫。
“燕国公的小女,燕基道的妹妹。”
“我不是问她的身世,而是问她的性格,或者她的某些不一样的特点。”
宁知行嘴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她恐怕才是后宫中心机最深的那一个!”
“她不问后宫任何事,看起来与世无争,但本王的外公却提醒过我,最要小心的就是丽贵妃!”
李辰安眉梢一扬,“说来听听。”
“燕国公府,看上去是和外公站在一起,是在扶持着我入主东宫……但事实上,这不过是燕国公府借着外公的权势力量,为宁知远所谋罢了!”
“当年,卢战骁满门被灭,燕国公在其中扮演了推波助澜的角色。”
“而同年冬,卢皇后的死……母妃说,这恐怕就是丽贵妃的手段!”
李辰安微微沉吟,“这有什么依据?”
“因为皇后所居的凤仪宫,在卢战骁满门被灭一事发生之后就戒备森严。”
“皇上担心即将临盆的卢皇后寻了短见,所以那时候的凤仪宫,可以说是高手最多的地方。”
“可偏偏卢皇后在诞下皇长子之后个把月,皇长子失踪,卢皇后上吊自尽……”
宁知行又喝了一口汤。
“燕基道和樊老夫人那时候还不是大宗师,那时候宁国的大宗师有两个。”
“一个在卢皇后身边,他叫秦怀玉,他不是太监,而是……皇室供奉!”
“另一个据说就在丽贵妃身边,那是个太监,叫贺公公,但这个贺公公极为神秘,就连母妃也仅仅是听闻。”
“昭化三年冬,那天大雪。”
“就在皇宫的紫禁之巅,两个大宗师有过一场大战。”
“就是在那个夜里,皇长子失踪,卢皇后悬梁自尽……你爷爷李春甫那个夜里去了一趟宫里,所以,你爷爷应该最清楚皇长子的下落才对。”
“至于你……或许你真的就是本王的大皇兄!”
一旁的宁楚楚顿时捏紧了衣摆。
李辰安却摇了摇头,“那两个大宗师一战的结果如何?”
“据说两败俱伤,后来都死了。”
“丽阳公主这个人,又是个怎样的人?”
“本王的小姑,昭化四年嫁入燕国公府……下嫁,其夫燕基道。”
“你问她干啥?”
李辰安沉吟三息,“我怀疑她才是卢皇后之死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