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华静瑶是真的不懂,这辈子虽然常去寺院,可那都是被公主娘拉去的,去了以后让干嘛就干嘛,从未走心。
她问巩六:“你家有小佛堂吗?”
“有啊,瞧你问的,谁家没有小佛堂啊。”巩六不屑。
“我家就没有。”华静瑶说道。
“咦,你家没有,为什么没有?”巩六不解。
“我家穷啊。”华静瑶记得以前华家是有小佛堂的,蔡老太太不但自己天天拜,还让儿媳妇和孙女们去拜,可是拜来拜去,连没让自己得以善终。
“那你很懂了?”华静瑶又问。
巩六:“懂啥?”
华静瑶:“拜佛啊。”
巩六:“应该比你懂。”
“那我问你,佛菩萨的像能放在行李里面随身携带,想拜的时候就拿出来吗?”华静瑶问道。
“应该能吧。”巩六抓抓脑袋。
“不行”,一直没有说话的裴涣说道,“佛像很有讲究的,岂能随随便便与其他东西放在一起?不过......”
裴涣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巩六连忙追问:“不过什么?你这人怎么说半句话。”
裴涣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双唇紧闭,若有所思。
华静瑶虽然和裴涣不太熟悉,可也算是合作过,她知道裴涣这人虽然年轻,但却老成持重,若无十足把握,他是不会说的。
他现在不说,是因为他还没有考虑成熟。
华静瑶不急,她可以等。
她再次拍拍大柱子的脑袋,说道:“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好玩的。”
大柱子站起来,抖抖毛,迈着四方步去巡视了,这里闻闻,那是嗅嗅,看得巩六真咧嘴,他忽然问道:“郡主,你说永国公和大柱子,哪个比较厉害?”
华静瑶瞪他一眼,多嘴多舌。
华静瑶使个眼色,杨晴和杨蓝便开始在屋里各处搜查,柜子、箱笼、抽屉,全都空空如也。
华静瑶走过去,用手指在桌子上抹了抹,桌子上有尘土,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
她打开柜子,在柜子的隔板上抹了抹,很干净。
她又走到床前,这是个很大的架子床,床上没有铺盖,被褥放在箱笼里。
大柱子走过来,在箱笼里闻了闻,然后吱溜一下,钻到床底下,巩六连忙趴在地上往床下张望,可是大柱子进的快出来得也快,巩六还没有看清楚,大柱子已经叨着一件东西钻出来了。
它走到华静瑶面前,华静瑶伸出手,大柱子便把嘴里的东西放到华静瑶手中。
华静瑶拍拍它,从小艾手里接过一块肉干递给它:“先吃着,回去给你吃烤鸭。”
“什么东西啊?”巩六伸长脖子。
华静瑶把那样东西展开,原来是一只月白色的扇套。
她把扇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有绣花,也没有绣字,实在看不出什么。
“给我看看。”巩六伸出手。
华静瑶把扇套递给他:“这位招先生是个仔细人,除了这个扇套什么也没有留下。”
说着,她便走到架子床前,看了看,索性曲着腿半趴在床上,伸手往床里摸了摸。
床里靠套的地方有道两指宽的缝隙,扇套应该是从那条缝隙里漏到床下的,显然扇套的主人没有想到会从那里掉下去,因此才没有被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