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吗？

实在想不通，这个少女，为什么会这样看待自己？萧夜宸再次偏过了视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去，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那么多话。更没有人像她一样，盯着自己看，好像永远看不够一样。

“嗯？怎么又不说话了？”

看到萧夜宸转过脸，君凛再次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迎上前，不放过这个难得的调戏机会——

“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害羞的时候……来，给姐姐笑一个？”

“……”

因为她凑得太近，萧夜宸已经退无可退。微微皱眉，试图制止某人，“别再靠近我了。”

“来笑一个嘛，乖~”

然而，君凛却吃准了他拿自己没办法，更得寸进尺了，“再不笑一个的话，我就要亲你了哦？”

“……我不会。”

少年转过脸，对这个古灵精怪的魔女招架不能。来自外界的女孩子，都是这么可怕的吗？

“就因为不会，所以才要学嘛。”

某个魔女还不死心，循循善诱道，“乖，要听未来女朋友的话哦~来，快对姐姐笑一个？”

“……真的不会。”

“哦，是吗——”

君凛点点头，故意拖长了语调，“不想笑的话，就靠过来让我亲你一下——自己选一个？”

“……我试试看。”

在君凛的不断调戏下，萧夜宸终于放弃了抵抗。转过脸，冰冷坚硬的唇线，微微向上扬起。

不得不说，这个笑容很糟糕。就像一个从来不会笑的木偶，为了应付他人，勉强勾起唇角。

“嗯，很不错的表情……”

然而，托着下巴的君凛，却露出一抹柔软的眼神，“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多看几次就好了。”

自从他离开后，经历了这么多事。表面上依然淡定，内心深处，却从未有一天不曾怀念过去。

真的、真的是很怀念啊……

明明只是几个月前的事，却好像已经隔了上百年。记忆中的片段，仿佛都笼上了一层暖色滤镜。

如果，可以回到那个时候……那就好了……

“啪嗒。”

一滴温暖的液体，忽然滴落。落在萧夜宸手背上，令他仿佛被蜡油烫了一样，迅速抽回了手。

少年诧异地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君凛的眼睛里满是水雾。她望着他怔怔出神，眼泪慢慢滑落下来。

“为什么……”

看着她脸上细细的泪痕，萧夜宸很疑惑地问，“你很伤心吗？”

在他的常识中，只有在极度伤心的状态下，人类才会哭泣落泪。然而，她的目光却并不哀伤，反而透着难以言喻的温暖。

“伤心啊，怎么不伤心？”

君凛回过神来，故意调戏这个对未来一无所知的萧夜宸，“这都看不出来吗？姐姐可伤心了！”

“……你想怎么样？”

莫名地，萧夜宸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别紧张嘛……”

果然，下一秒，少女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要不然，你过来抱我一下？这样的话，说不定我就能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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