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古朴的素色窗棂,有一女子静静坐在案前,微冷的初阳打在女子的脸上,似是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她的睫毛似是扑腾翩飞的蝶,阳光正好,投下一小片暗色的阴影。若是忽略女子阴沉的脸色,那也称得上是恬静美好的一幅画卷了。
徐芜华脸色阴沉,眸色淡漠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片刻后,朝着镜中的自己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温婉可人。
声音却是带着寒意道:“来人,梳妆更衣。”
话音刚落,便有侍女麻利地走进来给徐芜华换衣,大丫鬟则拿了台上的胭脂给徐芜华上妆,一边上一边恭敬地问道:“小姐,您这是?”
徐芜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她对自己的心腹还是较为信任的,启唇缓缓说道:“自然是去道歉。”
道歉?大丫鬟一头雾水,可为奴婢若是直接问自家主子,那便是不安分,于是她识趣地萧太后沉默着仔细地给徐芜华上妆。
许是想到了什么,徐芜华心情倒是很好,不过她并没有要给自己的侍女解释的意思,只是眸子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被侍女打理上下。
约莫折腾了一个时辰,徐芜华才梳妆完毕,月白色的衣裙,裙上绣着精致的玉兰花,衣领边缘和袖口滚着银色的边,徐芜华双手交叠在腰间,挂着得体的笑,看了看镜中的人,问道:“你们觉得这一身如何?”
大丫鬟是个机灵的,闻言立马奉承道:“小姐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徐芜华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轿子备好了吗?”她的语气愉悦而轻快。
“回小姐,轿已备好,正在门外等着。”一个丫鬟恭恭敬敬上前回道。
徐芜华低头看了看下自己的衣裙,确认自己收拾得体后便开口道:“如此,那便准备进宫吧。对了,把厨房里准备的糕点拿上。”
丫鬟应下便退下去了厨房,庭院里的玉兰花开得正盛,风一吹,玉兰花瓣纷纷扬扬簌簌飘落在地,徐芜华身心舒畅,只觉耳清目明,天光正好。
当徐芜华到宫里时,萧太后正与洛青鸾商量选后一事,听到徐芜华来拜时,萧太后还微微惊讶了一下,而后便让人将徐芜华领了进来。
“臣女徐芜华参见太后,参见楚王妃,太后千岁千千岁。”徐芜华礼行得规范,任是宫里严格的教养嬷嬷也挑不出她的错来。
萧太后不着痕迹地点点头,到底还是个知分寸的,看来昨日确实是她一时糊涂。洛青鸾自徐芜华进来时便自顾自地翻看案上的册子,即使是后来徐芜华向她行礼也神色未变。
徐芜华悄悄看在眼里,神色未变,仍是微微笑着,只是抓着自己手的力度又更加紧了。纵是再有不甘,她也只能将这份不甘隐藏在心里,否则坏了计划就不好了。想到这里,徐芜华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了些,她柔声对洛青鸾道:“楚王妃,昨日一事,是臣女行事不当,芜华在这里给您赔罪了,还望您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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