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记得，又像是忘记了，只是男人的气息还残留在空气中。

店里的伙计们都推门而入打算收拾一下开门营业，却发现老板娘坐在里面。

“小雪姐你昨晚没回家吗？”

“天呐，你竟然在这里睡了一夜？”

“小雪姐你真是太不容易了，现在快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

一群人将她推出了店门，凤凌雪只好无奈地转身往住的地方走。

一路上她都在想那个给她讲故事的男人，心中怀疑起来：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似曾相识呢？

……

时光如梭，转眼便是五年后。

夜璟尘退位后将皇位传给了凤凌华和夜璟柔，然后他便来到江九城找凤凌雪汇合。

楚玉山下小溪旁，有一片绚烂的桃林，夜璟尘和凤凌雪依偎在树下望着远处的天空，安静地享受着最后的弥留时光。

这么多年，凤凌雪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所以即便夜璟尘不说，她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小雪……是我太过自私强行将你留下来五年，你会怪我吗？”夜璟尘柔声问道。

凤凌雪靠在他背上，看着远处蝴蝶飞过，露出释怀的微笑：“我不怪你，反而要谢谢你，给了我最想要的生活。璟尘……我很感激你，这一世能认识你，是我的福气。”

这些话让夜璟尘瞬间泪崩，他一个大男人竟哭得像个孩子般，他拉住凤凌雪的手，激动不已。

“小雪，能和你死在一起，是我的荣幸。”

凤凌雪知道，他本应该能长命百岁，但是为了自己，牺牲了原本的命数。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她没有资格去说三道四，但还是觉得愧疚与感恩。

“夜璟尘，若是有来生，希望你不要再遇到我了。”她神色黯然下去，只觉得是自己亏欠他太多，是自己将他连累至此。

若是他不认识她，或许能生活得更好。

夜璟尘却不以为然：“小雪，这一辈子是我无能没有先遇到你，让你爱上我，下辈子……我一定先找到你！”

“好，我等你。”

“一言为定！”

两人背靠着背坐在一起，蛊毒发作时并没有太大的痛苦，他们微笑着闭上了双眼，就这样相依相伴在一片纯净的桃林。

大麟一九九年，皇上与失踪五年的皇后死于桃林，死后合葬在皇陵之中，他们之间的爱情被人羡慕传颂，成为一段佳话，流传千古。

……

此时，神界御宸宫左厢房。

“神尊，星瑶醒了！”沐辰欣喜若狂，急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正在闭关打坐的九玄。

听到他的叫声，九玄缓缓睁开了双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终于……回来了。

他起身出关前去查看，沐辰兴奋地说道：“小师妹一醒过来就问我师父去哪了，可见她一心只想着您呢！”

九玄面无表情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绷着脸色往前走去，内心一阵荡漾却只能隐忍。

星瑶抚着额头坐起身来，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像是睡了很久，头昏昏沉沉的。

九玄进门，她抬眼望去，急忙问道：“师父，我这是怎么了？”

她依稀记得，自己去瑶池送东西，怎么转眼就睡在御宸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