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巡抚衙门之后,东方云烈心里的火气烧得越来越旺。
并不是因为他知道杀人的事上官碧柔,对于那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她做的任何事都引不起东方云烈半点情绪,唯独是那个倔强又人性的女人。
他允许她跟他赌气,但是不允许她拿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命来跟他赌气。
想到她跟孙伯芹隐瞒了上官碧柔在月老祠的异常,他心头的怒火便越来越烈。
“王爷,您回来了。”
看到东方云烈,管家立即迎了上来,表情看上去有些怪异。
“有事要跟本王说?”
管家脸上的异样,东方云烈也注意到了。
“是,王爷。”
“去书房吧。”
“是。”
书房内,东方云烈脸上的怒气从巡抚衙门出来到现在都没有完全退下,沉着脸看着管家,道:“什么事?”
见管家拧了一下眉,看上去似乎有些犹豫跟为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听管家开口道:“王爷,有件事老奴觉得有些可疑,想要跟王爷说一下。”
“说吧。”
东方云烈所有的心思都在凤沁羽的案子上,因此对于管家说的可疑的事,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致。
“王爷,月老诞辰那天,上官姑娘跟老奴借了一千两银子,说是要给月老祠添点香油钱,老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就来跟王爷说一声。”
在管家说到这个事的时候,东方云烈原本不以为意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厉色,“你说,上官碧柔拿着一千两去了月老祠。”
“是的,王爷。”
东方云烈听完管家的话,眼眸敛下,陷入了沉默。
这绿阎罗跟南沽的血芝草外形一模一样,很多人分不清真和两种植物,就很可能误食……
他的脑海里,响起了那天凤沁羽在给上官碧柔诊治之后说过的话。
他眯起双眼,漆黑的深瞳之中,闪过一丝厉色,只听他低沉着嗓音,开口问道:“那个陈七是南沽人?”
“是的,王爷。”
见东方云烈突然间问起这个,管家的心里有些讶异,却并没有怠慢地点了点头。
但见东方云烈的眼眸突然间加深了,眼底的厉色逐渐加深,“你说跟陈七一起的那几个人说,陈七提了句议政王府之后,就神神秘秘的?”
“是,王爷。”
东方云烈的眼底,在此时闪过各种不一样的色彩,抿唇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对管家道:“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管家不知道东方云烈想到了什么,他悄悄地看了东方云烈一眼,跟着便屈身退了下去。
东方云烈安静地坐在书桌前,拳头在此时握紧,手背上,青筋凸显,根筋分明。
翌日——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云烈并没有直接去质问上官碧柔关于她去月老祠的事。
虽然种种迹象都告诉他,陈七的死很可能跟上官碧柔有关系。
从上官碧柔中了绿阎罗的毒这点可以看出,上官碧柔被凤沁羽带回东离京城成为上官家大小姐之前,很可能是南沽人,也正因为南沽饥荒,她才因为将绿阎罗当成血芝草误食而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