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疑惑都已经清理完毕，雪灵月这才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南宫莺身。

初见南宫莺时，南宫莺脸色苍白，整个人看去也很是虚弱，原本雪灵月以为，如今南宫莺已经离开冰窟囚狱一些时间了，再加之自己还给了南宫莺调节身体的灵丹，情况应该能够好许多才对，但是未曾想……南宫莺的情况不仅仅没有好转，而且看去似乎更糟糕了！

这种糟糕，并不是来源于南宫莺的外表，实际南宫莺从外表来看，和她在冰窟囚狱时并没有什么区别。这种糟糕，来源于南宫莺的精神状态。

怎么说呢，南宫莺的眼神黯淡无光，像是所有的希冀都已经彻底失去了一样。但是在冰窟囚狱的时候，她的表现却明明是那样的坚强！

冰窟囚狱不能打垮她，那么还有什么可以打垮她？

既然镰戨回到容华殿的时候，已经告知了雪灵月南宫莺想要离开的打算，那么雪灵月便也不拐弯抹角了。因为，既然镰戨都知道了此事，说明南宫莺已经向众人挑明她的想法。

雪灵月走到了南宫莺身边，由于南宫莺身子虚弱，乃是靠在山洞内侧石壁的，所以雪灵月还半蹲下了身子，她看着南宫莺，认真问道：“莺莺姨，我听镰戨说，你想要离开？”

南宫莺苍白的脸，划过了一抹复杂之光。但她的回答还是那样坚定：“是。”

雪秦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南宫莺说这种话了，他在旁边只是听着都已经急红了眼。他伸手想要拉住南宫莺的手，却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生生顿在了半空。

雪秦努力让声音平缓，但还是能听出他的急切：“莺莺，你身子这么虚，我怎么可能让你现在离开？即使你实在是想走，也要等身子养好了再说啊！”

南宫莺微微垂眸：“阿衍，我很高兴你来救我。你能拼了性命来救我，我已是感激至极，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我在冰窟囚狱里呆了这么久，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在冰窟囚狱里的时候甚至常常在想，若是我曾经没有和你相爱好了，因为如果没有和你相爱，我也不至于受这样的苦楚。冰窟囚狱的苦真的是太苦了，和生不如死又有什么区别？阿衍我累了，你让我走吧。余生，你和我，再也不要相见。”

南宫莺显然是在现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听得其他所有人都莫名都沉寂了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了，最后都默默选择了退到了山洞口去。

月肆也拍了拍雪灵月的肩膀退了过去，他觉得女人的问题吧，大概自家丫头的确能帮一些忙，至于自己嘛，那算了。

瞧着大伙儿都退避了，雪灵月又看向了雪秦，对着他使了个颜色。

雪秦会意，赶紧也跟着闪到了一边儿去，还默默对着雪灵月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开玩笑，以后自己究竟有没有娘子，那可完全看雪灵月的了！雪灵月不加油，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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