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蜂蜜怕就是引来雪跳子的原因。
而一刻钟,正是赵小灵和二姐都在的时候。
是赵小灵?二姐?还是……她院子里的下人?
这三类人,都是她不愿意怀疑的对象,可是……
她狠狠的甩了甩头,将心里的不安甩了出去:“让柱东把纸条给二王送过去,若二王想问,让他如实回答。”
在她怀疑自己身边人之前,她先要弄明白的是,被关水牢里的赵雁柔是怎么让人将字条送出来的。
翠碧一脸的愤然:“小奴马上就去办。”
二王府的书房。
二王皱眉打开了柱东亲自呈过来的小盒子,两指拎出字条扫了一眼,脸色没变,但眉头不易查觉的拧了一下,像是有些惊讶。
柱东将他的反应都收入眼中,大大方方地道:“我家王妃说,您若还有什么疑惑的,尽管问属下,属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二王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道:“回去告诉你家王妃,这件事我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柱东笑了笑,又大胆地道:“我家王妃还说,她已经收到您许多的交代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她这是威胁他吗?
她竟然敢!
她仗着元辰的宠爱,又有什么不敢的!
二王一把捏碎了手里的盒子,温和的表情也凝固在了脸上,咬牙切齿:“告诉她,这是最后一次!”
若说之前他是一直瞧不上桃夭,认为她根本就配不上元辰;后来瞧着元辰非她不可也就不想管了;可现在看来,他怕是小瞧了那桃夭。
能让元辰动心,还拿捏得死死的,本就不该是个普通的女子,他还是……大意了。
柱东一点也不畏惧,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然后告退了。
二王在书房里闷坐了一会儿,才去了水牢。
听到开门的声音,赵雁柔马上抬起了头,眼睛看向了光线进来的方向。哪怕突如其来的光线扎得她的眼睛很疼,她还是不想挪开。
冰冷黑乎乎的水牢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双手被铁链锁在墙上,虽然可以活动,但想坐下根本就不可能,而且下面的水都没到了她的膝盖,冰冷刺骨的寒意一直由脚传到了心口。
她都不知道,好端端的,突然怎么就变了天。
前一瞬她还坐在议事厅里查看帐本,看着各处的管事们向她弯腰低头,小心翼翼地回禀事务,等着她做决定;下一瞬野蛮的侍卫就冲进了厅里,扒掉了她华贵的外衣和精美的首饰,将她拖到的这里,然后锁在了墙上。
她威胁,她利诱,她哭她闹,她哀求,都没有人搭理她。
她也想硬气一点,强撑过去,可是当牢门关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呆在这冰冷的地狱里时,她就崩溃了,只要能出去,她什么都愿意。
哭求了一个时辰,就在她绝望得想要来个自我了解的时候,二王才来。看到二王冰冷的眼睛,她才真正领悟过来,眼前的男人,不是她可以左右的人,她的举止只怕早就引起了他的怀疑,一直早着她折腾,只是觉着不是时候。
现在……时候到了……
于是,二王身边的人问什么,她就如实回答,一点也不敢隐瞒,甚至希望二王能瞧在她老实的份上,放她一马。
她愿意向上天保证,只要她能逃过这一劫,她一定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再也不去想那些一步登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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