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也许看不到,就在那边的方向……”
她抬起右手,遥遥指向层层相叠的山峦之外,浓密的云雾将远处的山体直接吞没。
其他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但收获和悲鸣屿行冥这个盲人也没什么不同。
“那里的雾气并非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利用一些手段,将这附近的本应存在云雾都聚拢了过去。”
“若是没有极其敏锐感官的人类,恐怕一进入苇名的外围,就会立刻失去方向,被困在重峦叠嶂之中找不到出路。想必,这就是那位‘神子’布置的结界吧。若非亲眼所见,真是难以想象,居然有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恐怕真正的神明也不过如此了……”
但实际上,两个神子都跟这事没有半点关系。
苇名周边那可怕的白雾,乃是弦一郎操纵雾隐贵人和几名源之宫贵族吹笛凝聚的,用来暂时隐藏苇名的存在。
那些贵族身边关着几只堪比下弦的鬼,恢复能力很强,足够他们源源不断地吸**气,补充催动云雾的消耗了。
话说回来。
说到神子的事,产屋敷天音有些落寞地看了眼丈夫。
“可惜的是,这一次来到苇名,却无缘遏见。像那样神通广大的人物,一定知道能缓解主公大人病情的方法。”
此言一出,众人都露出了赞同的表情,毕竟弦一郎营造的“神子”,真是太全能了。
如果主公大人的恶疾得以解决,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不过,觉察到妻子语气中的遗憾,产屋敷耀哉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从他现在的样子看,虽然并发症已经被之前的噬神消除,身体也还算得上健康,再也不是原本那弱不禁风的模样。
但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脸上的瘢痕又再次向下延伸了一些,已经盖住了另一只眼睛的眼皮,眼看着就要彻底失去视力,让人想不为他担心都做不到。
“今天难得有两位前辈在这里,我也想说些以前从未说过的话,它们积累在我心中已有数年之久。”
听他这样说,所有人都有些好奇地将注意力投向这个武力值全场最低的男人,想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产屋敷耀哉站在这一览众山小的制高点上,本就宽阔的胸怀之中,似乎又多了一下潇洒,也少了一些顾虑。
“老实说,我过去常常因为这与生俱来的诅咒而顾影自怜,感慨世道的不公……”
“我想不通,这样的事为什么要发生在我身上,父母又为何要生下我来承受这种折磨?我的祖父和祖母,为什么又要剩下我的父亲?明明自一千年以前,这生不如死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那为什么,不干脆将这受诅咒的血脉就此断绝呢?难道就没有一个继承人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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