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笑着转过头来,“该轮到我表演了吗?”
“是,还有两组节目后就轮到您了,我是特地过来请您做好准备的。”
负责通知他的小厮转了转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年轻人的黑色西服,似乎对他颇为好奇,“对了,您是第一次来这里表演,能说一下您的名字和表演的节目名吗?这样方便我给客人通报,大家也容易记住你。”
“名字,我猜是要艺名吧?”
“对,最好是人听了以后就忘不了的那种。”小厮点了点头。
“嗯……那我的艺名,就叫做魇梦吧。”
魇梦拍了拍手,嘴角咧开一个有些病态的弧度,“至于节目的名字,就叫‘催眠术’好了!”
“‘催眠术’?”小厮有些迷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是让人睡着的戏法吗?”
“不仅如此哦。”
魇梦轻轻抚了抚小厮面前的空气,一道几乎无形的阴影消无声息沿着皮肤钻入了他的耳朵。
小厮翻了翻白眼,随后很快便恢复如初,只是神情有些呆滞地看着魇梦,似乎已经失去了神志。
“这是能让人,把心中的一切秘密都说出口的、不可破解的完美魔术哦。”
……
彼岸花海中的生死狭间。
这里海拔更高,太阳尚且还有一丝残留。
但弦一郎却仍然没能从苇名一心口中听到任何他能够真正理解的句子。
爷爷说话喜欢用隐喻,喜欢用动物来类比人……这些都是老毛病了,尚且还能听个一懂半懂。
但你若是听他讲述自己的剑道领悟,那才是听天书一般的感觉。
就好比你去请教飞行员怎么开飞机,然后飞行员告诉你:“启动发动机,收起起落架,然后开就行了。”
没有任何实实在在的说明和指导。
这也是弦一郎少年时最无法忍受苇名一心的地方。
“时间不多了。”
弦一郎扫了一眼那被太阳染成紫色的花海,“您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真得像炭治郎说得一样,是您引导我来与您见面的吗?”
“那只是凑巧而已。我会在这里,因为那花的关系,人间与黄泉的界限在这里变得薄弱。”
一心微微摇了摇头。
“而且是因为你想见我,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儿,而不是反过来。就跟那个叫炭治郎的孩子一样,他会闻到他祖母的气味,是因为他思念自己的祖母,而这神奇的花朵,恰巧使其成为现实。弦一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应该问问你自己才对。”
“我原本以为,我以为出现在这里的,会是我的父母……”
弦一郎眉头紧锁。
“是,在你见到彼岸花之前,本该出现的是他们。”
苇名一心微微摇了摇头,“可当你发现,在这里的正是那个鬼王寻之不得的东西时,你内心便渴望见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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