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问道:“这钱哪来的?”
“我、我捡的……”
“捡的?呵,坦白可以少受点苦,说谎的下场,可不是你能受得起的。”暗卫一边说话,一边伸出手指朝齐狗子断臂的地方一按。
“痛,痛!”
齐狗子痛得直呼,甚至脸部扭曲。
世上能被银子收买到的人,想让他有多守得住秘密,简直是个笑话。
暗卫没有花多长的时间,就让齐狗子招了。
齐狗子痛哭流涕,“我说我说,是早上有个人找来,还了给我一百两银子,说让我把事情闹大点,最好让你们跟官兵起冲突,若闹出人命了还会给我一百两辛苦费。”
“呵呵。”
戴着帷帽的少年笑了,“蓝牧,将他拖到客栈外,让他跪在外面,再说一遍。”
方捕头脸色大变。
可是,他今天的任务,是要将“犯人”捉拿归案。
即便眼下案件有很多疑点,也不是他该审的,方捕头客气说道:“这位公子,我们要相信衙门是公正的。您若想洗清嫌疑,更该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让我们大人当众还您一个清白。”
他这话讲得客气,也在情在理。
若是作为犯罪嫌疑人,不跟着去一趟衙门,反倒显得可疑。
或许暗中的人,也是算准了这一点。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优雅地站了起来,抚了抚衣袖,“无所谓了,本公子也想去看一看,你们这位县太爷的庐山真面目。”
蓝牧带着四名暗卫将少年护在中间。
其他人都留在客栈。
官兵跟着撤走了,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衙门走去。至于齐狗子也被扣押了,一起带到衙门。刚到衙门,大门口前面的地上就躺着不少尸首,有一些用白布盖着,也有一些用草席卷着,还有一些只用破布遮住脸等。
有一些亲属,正趴在尸首上痛哭。
有几个人看到蓝牧他们,纷纷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们,认定了他们就是凶手一样。有一家子还想扑上厮打,却让方捕头拦下了。
蓝牧等人对于此事,旁若无人,继续往衙门走去。
有名暗卫离队,走到一些尸首跟前,掀开检查了一遍。
不一会儿,那名暗卫又回到蓝牧身边,将看到的跟蓝牧低声说了,接着,蓝牧又跟少年低声说了几句,“……死掉的那些人,确实是那一群冒充山贼的村民。”
少年隔着帷帽的白纱,微微点了点头。
“升堂!”
“威武!……”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衙门外的百姓,都露出了敬畏。
堂上一个穿着官袍的胖子,戴着县太爷的官帽。可一身原来庄严的官服,穿在他的身上,硬是被他穿出了几分滑稽感。
在堂下还跪着几个人,从衣着上看,好像村里的百姓。
少年进来的时候目光便落向跪地的几个原告,由于他们低头跪着,看不清模样,但他们露出的双手,还是可以看见的,还有那名村妇,双手未免太过白嫩了一点。
方捕头和师爷嘀咕几句,将在客栈发生的事大致上讲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