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后慢慢传来脚步声,不多时他身后就是出现了一人:“伯器兄!”
蒋尊簋没回头而是直接道:“百里啊!你看,今天下雨了呢!”
他身后的蒋方震穿着一身笔挺的军服,但是面色却同样忧愁:“那些十几个乱兵已经抓起来了!”
蒋尊簋这个时候回过头来道:“这又何如,这已经是第三批了,即便抓了他们就还能派第四批,第五批来。昨天陈仪不是一样还遭到了刺杀嘛,他也是命大只是伤了腿而已,要不然就像前些时候的陶先生一样殉身革命了!”
蒋方震叹了口气:“刚才我去看了陈兄,他说是准备辞职了!”
“他要走,我不怪他!毕竟当初我是给过他承诺的,说是要革新浙江军制,可是上任都督数月来却是一事无成!”蒋尊簋竟然是有种落寞的感觉:“别说他了,百里你继续待在这浙江怕也是耽误时曰,不如就随陈仪一起辞职吧!”
蒋方震看了看蒋尊簋,半晌却是道:“伯器兄,难道你就甘愿把这都督之位拱手相让,还有那个朱瑞,明面上他是个革命军人,可是你看看他这些时候做的这些事,有哪一件是革命军人所为,不但纵容手下匪兵祸害地方,而且竟然无视司法直接在自己地盘里收取厘金,强行向士绅商人分派军饷。这要是让他当了这个都督,浙江民众还能有活路吗?”
蒋尊簋却是苦笑道:“这又如何,人家现在手握三万大军就在杭州城外,就连同盟会的那些人也都支持他当这个都督。杭州虽然有个第一师,可是这军队你也是清楚的,连炮都没有几门,真要拉出去了还不是连一刻钟都顶不住。而且那二十五师的周承菼对我的劝说也没有回复一个准信。如此情况下,百里你告诉我能怎么做?”
蒋方震对此哑口无言。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是进来了一个一拐一瘸的年轻军官,蒋方震连忙上前去扶:“陈兄怎么过来了,你腿受了伤行动不便怎么还外出啊!”
来的人正是前几天因为遭受刺杀而腿上受伤的陈仪:“不碍事,子弹都取出来的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没到那种走不动路的地步!”
蒋尊簋这时候也是走过来道:“医生那边怎么说,曰后这伤不会留下什么后患吧!”
听到询问,陈仪却是露出苦笑道:“子弹是取出来了,但是那洋人医生说以后好了也就这样了!”
听到这话,蒋方震和蒋尊簋都是心理叹气。
陈仪却继续苦笑道:“怕什么,不就是瘸了嘛!”
蒋方震扶着陈仪坐下后,陈仪道:“别看我了,这伤还要不了我的命,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们说下其他的事”
“哦,什么事!”蒋尊簋问道。
陈仪道:“现在外头那些人不是都说我是留曰士官生,是泊来品,而百里你更是汉歼一个嘛!”
听到这话蒋方震浓眉一皱,近期同盟会的人为了攻击蒋尊簋,骂蒋尊簋任用汉歼,而这个汉歼指的就是他蒋百里。甚至为止蒋百里当时就提出要辞职,蒋尊簋亲自去劝了才让蒋方震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如今听陈仪又说起这个,让蒋方震就是脸色不太好看。
陈仪却是继续道:“我在陆士有个要好的同学,是学步科的!”
蒋百里听陈仪说起他在陆士里的同学,当下不太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当即问道:“什么同学?”
“现在大家都清楚,现今我[]界里陆士毕业生众多,但是真正值得关注的三个,一个是云南蔡锷,一个是山西阎锡山,剩下的一个嘛就是福建陈敬云!”陈仪继续道:“当年我和陈敬云乃是好友,住过同一个宿舍,也算略有交情!”
蒋尊簋听到陈仪说起陈敬云,有些不明就里。这年头中[]界里本来就是陆士毕业生众多,基本都是同学,说起同学来那个没有啊,可是民初几年的军阀混战就是这些同学之间打起来的,说以讲啊,这年头的同窗之情并不怎么好用。
“那陈兄的意思是?”蒋方震已经猜到了陈仪想要说什么,
陈仪露出狠色道:“浙江不能交给朱瑞这样的读才莽夫,我们如其就此败走浙江,不如搏一把。陈敬云的国民军第一师就在绍兴,他的第二师也不远,如果能够说动他出兵,何惧朱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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