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枪鱼号报告,丰后水道外,未发现联合舰队主力。”
“久米岛电报,袭营敌军已被击溃,日36师团少将栗林忠道于半小时前,自尽。”
“莫干山号确认,刚才沉没的是大井号轻巡洋舰。”
“报告,嫩江号甲板发生爆炸,拖曳缆绳断裂,杨上校已下令弃舰。”凌晨三点,海军青岛基地的指挥大厅内,依旧声音嘈杂。在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沙盘,沙盘上是一副绘有经纬线的太平洋平面海图,上面横七竖八摆放着百余个特殊的木质模型。沙盘周围,五六名蓄着齐耳短发、带着黑色海军贝雷帽,身着同色套裙,脚穿白色帆布鞋,英姿飒爽的女兵,正依照四周电子通讯官的口信,用长长的推杆将代表陆战队、侦察机或军舰的小模型,撤走或推到指定位置。
台风计划,是完全由海军主导的超大型跨洋作战计划,其规模和物资消耗,接近怛罗斯计划初期。所以海军内部,将其视为陆权和海权之争的分水岭,不仅格外重视此战,还将大部分精兵强将都抽调回来。光是这个前指大厅,每天就要处理上千条情报和命令。沙盘一角,秉文和沈鸿烈轻声交谈着,直到报告嫩江号轻巡被放弃救援,才抬起头看了几眼沙盘。两人现在承担的压力很大。久米岛一战的意外不说,山本五十六故意东躲西藏,利用熟悉的日本沿海环境的优势不断变换位置,好几次眼看要抓住,连轰炸机都派了过去,却又不见踪影,让人恨得牙痒。眼看距离大岛登陆日还有一周,要是还不能将山本吸引出来,就不得不冒险强行登陆。
“立正!”
两人刚从参谋手里接过庆良间夜战的损失报告。一声嘹亮的起立声,让大厅安静下来。“总统?!”秉文抬头看去,顿时惊讶起来。只见昨天早上还在托木斯克视察的杨秋,竟然带着岳鹏和宋子清等人,走了进来。
“总统、元帅、部长。”两人连忙上前敬礼,心里更是暗暗纳闷,不明白杨秋怎么会半夜三更来青岛视察。见到他脸上没有不悦,秉文才松口气,问道:“总统,您怎么来了?中亚那边。”
“没什么事。就是听楚南说,你们改变了计划。正好中午要去武汉参加工商联议会,就绕道过来看看。”杨秋笑笑,避开中亚紧张地话题。挥手示意大家继续工作后,才走到沙盘前:“刚才飞机上接到电报说,山本五十六派已经动手了?”秉文知道,杨秋是不放心海军,所以立即将庆良间夜战的情况介绍一遍:“击沉利根、筑摩、大井和北上号四艘轻重巡洋舰,还有三艘驱逐舰。我们自己损失了库页岛号重巡和嫩江号轻巡。还搭上四艘驱逐舰。崇明岛号的伤势也很重,初步判断至少七个月不能作战,绥芬河号也需要马上入坞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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