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七笑着道:“物伤其类,乌统领怎么能对你的同类动手呢?”
乌延辉己经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了,手里的剑挽了朵剑花,首接就朝剑七刺了过去。
剑七抱着狗不好施展,往后退了几步。
乌延辉带着人往里冲,第一营的人首接把禁卫军拦了下来。
剑七冷声道:“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乌延辉亮出圣旨道:“本官奉而来,你们这样阻拦是要造反吗?”
剑七盯着那张圣旨看了看,就在乌延辉以为他要后退的时候,却听见他道:“我不识字。”
乌延辉:“……”
他在心里暴了句粗口:“草!”
偏他从来没见剑七看过书,对他是否识字这事并不确定。
他黑着脸道:“你不识字,总认识这黄色布料,也认识上面的五爪龙纹吧!”
剑七微笑:“不认识啊!”
乌延辉:“……”
他发现剑七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偏此时第一营的士兵守在院子的门口,他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他只得大声道:“王爷,您这样放剑七出来胡搅蛮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谋反吧!
他的这句话还没有落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他飞了过来。
他下意识想躲,那东西来得太快,他根本就躲不过去,被那东西糊在脸上。
下一瞬间,他就闻到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那味道像是大热天放了五六天的死鱼,又像是泡一年的的臭酸菜。
他想吐!
他飞快的把脸上的东西扯下来的时候,发现那是一只鞋。
是陈王的鞋。
乌延辉实在是受不了,把鞋一丢,转过身干呕起来。
站在他附近的禁卫军因为那只鞋齐刷刷往旁边退了十余步,第一营的士兵也往里退了些。
无他,这味实在是太大了!
陈王的声音传来:“动不动就说别人要造反,瞧把你能耐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在造反了?倒是你,一看就是个居心不良的。”
他说到这里略一顿,又道:“咦,本王的鞋子怎么飞出去了?那个谁,你帮本王把鞋子捡过来。”
乌延辉的脸色极其难看,他这两天受的侮辱,比他前半辈子加起来的都多!
陈王竟让他捡捡鞋!
他昨天被容九思打伤的肋骨,此时又开始疼了。
陈王也不介意他的态度,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门口,跷着二郎腿。
他那只没穿鞋子的脚在空中一抖一抖的,脚上的味道散得更快,那味不是一般的**。
他有些感叹地道:“自从本王二十年前奉先帝之命征讨疆南,在那生了一场病,就染上了脚臭的毛病。”
“但是先帝说了,本王这不是脚臭,这是功勋的味道。”
“等闲本王不会让闻,今日你说你是带着皇上的旨意过来的,那本王就破例让你闻闻。”
乌延辉:“……”
陈王那样抖脚,那味就更大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捂着胸口吐了起来。
他的胸口原本昨天被容九思踹了一脚受了不轻的伤,此时再被这味一熏,他要窒息了!
这桩差事是他有生以来,做过的最恶心的差事!
陈王先由得他在那里吐,等他吐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训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是嫌弃功勋的味道吧?你连先帝的旨意都敢嫌弃,你说你是不是要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