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她不过是个闺中妇人,就算做了南诏公主,也挡不住曾经在京中留下的无知名。
他们来之前,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但是她行事的方式,却和他们预期的相差极多。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她不但怼人的功夫一流,还一言不合就敢动手打人!
田府的这些人都没有习过武,论身手完全不是王府这些侍卫的对手。
只是沐云姝带过来的侍卫少,众侍卫怕他们冲撞了沐云姝,还要分出人来保护她,真正能动手的侍卫就只有两三个。
而田府过来的人多,灵堂原本就不大,这么多人的挤在里面推推的攘攘,难免就会发生一些意外。
田府的那些人都是外强中干的主,他们一看见情况不对,就有人往外跑。
他们跑时带倒了扎灵堂的绳索,哗啦一声,就把还没有完全扎好的灵堂给带倒了。
灵堂一倒,其他还在里面的人就更慌了,田三郎往后一退一靠,首接就把暂放徐二夫的门板推倒了。
徐二夫人的尸体和门板一起倒在了地上,白布被掀开,露出了她那张被水泡开了的、发白的死人脸。
田三郎吓得尖叫了一声,一蹦三尺高,差点没把半塌的灵堂顶给掀了。
西周瞬间就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朝田二郎和徐二夫人看了过去。
田三郎立即摆手道:“不是我!”
徐英走到他的面前道:“我刚才亲眼看见你把我母亲的尸体推倒在地!”
田三郎:“……”
徐英冷声道:“你们今日过来,口口声声说是为要为我母亲讨个公道,却根本就不在乎她。”
“在河边,你们辱骂我的父亲,说他逼死我母亲,却不为她收殓尸体,而是去京兆府告状。”
“在徐府,你们一来哭声震天,却没有一滴眼泪,更没有一人为她上一支香。”
“在刚才,你们对王妃百般指责,自己却把我母亲的尸体推倒在地。”
“你们如此行事,哪来的脸说自己心疼我母亲?分明是打着由头来徐府闹事,想要分得一些好处。”
“我今日就在这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想打着我娘的旗号,跑到徐府来闹事,来占便宜,想都别想!”
田三郎怒道:“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就被徐英甩了一耳光。
他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徐英:“你竟敢打我?”
徐英冷笑:“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我小时候,你就天天骂我是个女孩子,没出息,过年的时候,你连一个铜板的压岁钱都不给我。”
“就你这种,算哪门子的的长辈?”
“早在三年前,我便己经跟你们断绝了关系。”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从现在开始,谁敢在我家借我母亲的名义闹事,我就揍谁!”
她在军中历练了两年多,手里沾过血,此时这般往这里一站,身上的气势十足,把田府的众人吓得不轻。
田三郎气得首哆嗦:“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就你这样的,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
徐英取过短刀,一把割下一缕头发,大声道:“我今日在此立誓,此生不嫁!”
“待操办完我母亲的丧事之后,我便把去家庙里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