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宁可把话说死，让斩月看看她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在她的一生中，他就是一个过客，还是一个可有可无，她后悔相识的过客。

似乎只有这样，让斩月认清她，去恨她，知道她根本就是一个不值得去爱的人，华笙的心里或许才能好过一点。

况且哪怕到了今天，华笙都没有喜欢过斩月，她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江流，一点不剩，如何有多余的心？

不管斩月做到什么地步，她都没有感觉，唯有的只是一次比一次多的愧疚，折磨着她，也折磨着斩月，甚至是江流，他们三个人相互折磨了千万年……

而华笙也是因为这样，心里更难受，如果她的心里若是有一点改变，哪怕一点点的喜欢，可能她也不会如此愧疚，若真的有，华笙可能就要带着对江流的愧疚了……

但她没有，她可以很明确的说她不喜欢斩月，华笙真的无法面对这样的斩月。

华笙一直在哭，她不能原谅自己，甚至后悔当初为什么选择去了魔界，如果他们没有相识，斩月依然是如今的魔界三殿下，甚至可能已经是魔界唯我独尊的王了。

还有后来，她怎么就能像疯了一样，为了逼江流归来，利用他……

还有斩月，他明明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偏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愿意与她配合，只为了多与自己相处一天……

华笙恨不得回到过去，一掌拍死魔化后的自己！

“阿笙，我可是魔，不择手段是我的专用词，为你做的这些，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觉得亏欠我，遇见你，是我一生最为幸福的事，也是因为遇见你，让我在无尽的岁月中，找到一点意义，在我回忆这一生的时候，遇见就已经是最美好的，我很满足，甚至现在能再见到你，所以你别哭了，我现在哪怕没有心，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你说千万年前是你的选择，但对你的一切，也是我的选择，其实我们的缘分不只是在魔界，我早就知道你，一直都对你不服气，也了解过你，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心里就对你有了印象，你一个小丫头，跟我打？你觉得你能赢吗？”

“所以啊，你真的不用愧疚，一开始就是我先出的手，也是我先套路你的，怎么怪也怪不到你的身上。”

“而且就算走到今天，唯一后悔的便是没有为你安排好一切，出现如今的差错，是我没想到的，以为没了我，再也没有人是你们之间的阻隔……”

斩月尽量装作无所谓的说着，看着华笙的神情都是带着无限眷恋，只是如今他不会在强迫华笙什么，单单这样看着就很满足。

但看着华笙落泪，心还是会疼，他再也不能为她擦泪了，因为他无法靠近她，就像上次那样，在十里春风，斩月就去找过华笙……

看着她痛苦的捂着肚子，他想做些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

斩月以为华笙忘记了，其实没有，她记得，只是刚刚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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