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阿柄和董小姐并不算得上是熟悉,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可做,既然董小姐那渴望地的声音又如此之真切,于是乎,华阿柄慢慢地走到小泳华家那棵大槐树下坐了下来,然后支起他那把胡子,声情并茂地用力拉了起来。
“呜。。。呜。。。呜。。。呜。。。”,《心泉映月》就在这极悲伤又极具感召力的旋律中一点一点地展开了,直到曲毕,董小姐都认认真真地静心聆听着。
“啊,献丑了,小姐。。。”华阿柄起身谦逊地说道。
“好,真好。。。”董小姐点点头赞道。
“噢,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回去了,小姐,这天也不早了,您也好早点休息才是。。。”华阿柄有些慌乱地回了一句,并且还不忘机械式的关心了这个并不熟悉的女人一句极暖心的话。
人生最得意是知己,
爱,往往是从相互之间的那一丝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明的好感开始的。
见,华阿柄拖着他那沉重的背影,董小姐还不忘恋恋不舍地约了一句:“先生,你明天一定要来啊~”
“噢~”华阿柄随便应了一句,接着又向董小姐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望,虽然谁都知道,他的眼睛是看不见的,然而,他的心是渴望真真切切看见她的吧?
爱,
总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和期许中,
渐渐地,渐渐地,
加深。
其实阿柄每次卖艺完回家,都会走这条路,而自从有了第一次心灵上的满足,董小姐便开始了每夜都在小泳华家,傻傻地,痴痴地等着阿柄的归来。
渐渐地,登堂入室,
渐渐地,亲蜜无间。
很多人的爱情,都是这样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阿柄哥,你觉得,我怎么样?”董小姐坐在阿柄的身边,抚着他那把有些破旧的胡,小脸红彤彤地问道。
“董妹妹,你很好。。。很好。。。”阿柄有些兴奋地回了句。
“那,我以后想在枕边天天听《心泉印月》可以么?”董小姐说着又笑了笑。
“这。。。这个。。。董妹妹。。。我是个一无是处瞎子,我真不想拖累你。。。”阿柄心情激动而又面色凝重地回道。
“不,阿柄哥,你要记住,我不允许我的男人这么说这种话。。。”董小姐说完,伸出她那双白嫩的纤纤玉手,重重地捂住了自己男人的嘴巴。
从此以后,阿柄又重新得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每每外出卖唱时,董小姐总会用一根细细的竹竿或一把文皱皱的折纸扇牵着丈夫的手;而高个子,神色苍凉而傲慢的阿柄,总是面带一丝笑意,迎接着众人投过来的羡慕的目光。
五月二十日,大婚日。
“董妹妹,今后,可能要让你受苦了,不过,我阿柄对天发誓,只要有我阿柄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饿着你。”穿着一身西式礼服的阿柄对穿着白色婚纱的董小姐郑重发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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