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真好!”
朱杰幸福的想着,转眼就到了青东村。
朱杰付了五钱的车费,然后拿上给兄长朱文买的糕点和布料,一路小跑的来到家中。
去年年底离开家的时候,朱杰三兄弟的家还没有盖完,只有一个地基和一小段的围墙。
可是此时呈现在朱杰面前的,是一个两进的小院,虽然院墙是土坯建成的,可是前后两间房屋,以及左、右两排厢房却都是砖瓦修建的。这样的小院对于朱杰三兄弟来说,已经是不亚于皇宫的存在。
“阿兄!”
朱杰推了推院门,却发现大门紧锁,连忙在左邻右舍问了一下,才知道朱文正在田间劳作,于是朱杰提着东西找到了自家地头。
“阿兄!”
正在忙碌的朱文听到呼喊声急忙望去,看到一身青色布料的朱杰正在田埂上朝自己挥手,当即大笑着跑了过去,两兄弟紧紧抱在一起,开心的笑声引得周围同村百姓围观,众人都在为两兄弟高兴着。
“兄弟你看,这片都是咱们家的地,除了刺史府分给咱们家的一百亩地之外,还有你二哥从军分得的一百亩地,一共两百亩,一直到远处那处小山包,都是咱家的地!”
“二哥当上野战军了?”
“没有,不过你二哥报名参加新府兵制了,所以刺史府便按照李帅的命令,提前给咱们这样的流民人家分了一百亩地,算是帮着咱们好好过日子。”
朱杰闻言激动得想要大哭一场,三兄弟一路几次差点饿死,如今却能够拥有足足两百亩的土地,这样的反差让朱杰担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朱文也是唏嘘不已,劝解了朱杰一番,便询问了朱杰的近况。当朱文听说朱杰学到了不少经商的本事之外,开心的像个孩子,说道:“三弟就在工坊内好好干,现在李帅发下的农具都是这些改良过的新式农具,就说这犁耙,不但轻便好用,而且耕过的土地更深、更好,现在一天耕过的土地相当于原来两天的量!还有这播~种器……”
朱文指着自己身边的农具一个一个的介绍着,朱杰也是啧啧称奇,当听说这些新式农具都是李从燕亲自改良的时候,朱杰非常吃惊,惊呼道:“我在工坊的时候,那些造大海船的船坞、阀门等等,都是李帅设计、改良的,现在农具也是李帅改良的,李帅究竟是有多大的才华啊,竟然无所不知!”
朱文也是感叹道:“是啊,有这样的人出任咱们登州镇的节度使,乃是咱们这些小民的福气啊!”
兄弟二人感叹一番之后,朱杰便收拾了一下,跟着朱文一起下地干活,兄弟二人开始给田间的秧苗施肥。
“阿兄,这就是化肥?”
“是啊,这些都是登州镇化肥工坊出产的化肥,据说非常好用,就连长安、洛阳的世家大族都派人过来争抢购买呢!”
“竟然这么神奇?”
“我开始也是不信的,这一袋子化肥就要五十钱,足足五十钱啊!开始的时候我可舍不得买。可是村正带着村中不少人去青州其他村子看了看,那些村子比咱们青东村播种早了一些,现在田间已经长出一些小细秧苗了,都是用了化肥的,长势真的很好,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样翠绿、坚~挺的秧苗!”
朱杰笑着说道:“所以阿兄就买了化肥回来?”
“是啊。”
朱文一边施肥一边说道:“可是咱们家中没钱啊,虽然有刺史府发下的过渡钱,可是五十钱一袋的化肥也是用不起的,你想想看,两百亩的土地要用多少化肥啊!”
朱杰听了也是焦急,问道:“那结果怎么办的?”
“还是李帅仁义,后来化肥工坊专门派人入村,说是奉了李帅的命令,给咱们这样的流民人家送化肥,每家每户都可以先用后付钱,用多少化肥就记多少帐,等到秋收之后,或是用粮食抵账,或是卖了粮食用钱还账!”
“而且,李帅还专门补款给化肥工坊,咱们用的化肥每袋只要三十钱,剩下的二十钱由各州的刺史府掏钱!”
听了朱文的话,朱杰感激的说道:“要我说,像李帅这样的好官,应该立生祠,咱们百姓人家世代供奉祭拜!”
“说得好!”
朱文笑着说道:“等咱们村的日子过好一些,我就在村中牵头,一定要在咱们青东村为李帅修建一座生祠!”
兄弟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干活,到了傍晚时分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阿兄,这些都是我从兖州城买来的东西,咱们回去下酒吃喝。”
“好!回家,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