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看起来有七八十岁,身高一米五出头,拄着一根拐杖,走路有点跛。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灰色的传统褂子,灰白色的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挽成发髻。
“你们找谁?”老妇人透过栏杆,颇为警惕地看着汪已桉和何忘之,她的眼神很亮很精明。
“您好,我叫何忘之。我是何正祎的女儿。”
何忘之说着,便从包里拿出户口本来。
何忘之把户口本翻到爸爸的那页,隔着栏杆给老妇人看。老妇人贴近,仔仔细细地看过,还让何忘之翻了翻页,何忘之照做。
老妇人看完了户口本,没有立刻说话。
何忘之怕雨水淋湿了户口本,就赶紧把它收回了书包里。
“孩子,你抬起头。”老妇人沉声道。
何忘之不明所以,但还是抬起头。
老妇人的视线像是X光机一样在她的脸上觑寻,过了好一会儿,她满意地收回视线,眼神也不似之前的防备和警惕,给他们打开了门。
听着铁门吱嘎作响的声音,何忘之才后知后觉,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这位是?”老妇人示意他们进门,同时又问何忘之汪已桉的身份。
何忘之有些尴尬,这种问题有点难以回答。
“恩,他是我的朋友。”何忘之说。
老妇人的眼神在汪已桉的身上流连了几圈,才慢慢地“恩”了一声,道了句“不错。”
何忘之尴尬,这“不错”还是“错”的其实跟她也没啥关系,不过老妇人估计是把汪已桉当成自己的男朋友了。
进了房子后,一股暖气铺面而来,何忘之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老妇人给他们拆封了两双新的拖鞋,随后带着他们来到了会客厅里。
何忘之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
房子的装修有点偏欧式的风格,和一身传统服饰的老妇人不太搭调。
因为审美极佳,所以带有年代感的装修并不显得老旧,反而有种因为岁月沉淀的厚重。
古典钢琴被摆放在客厅的右上角,靠近钢琴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架子,上面摆放的都是黑胶唱片。
钢琴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风景油画,基调温暖柔软,利用了光线的效应,是七十年代在法国盛行的洛可可风格。
“就等了。”老妇人端来了香味浓郁的咖啡。
精致配套的骨瓷器具,碟子杯子和勺子的部分是花和鸟的写意画,生动又古典。
“巧婆婆,谢谢您。”何忘之说。
“这是阿巧应该做的。”
老妇人让何忘之叫她阿巧,何忘之实在叫不出来,只能中和一下,叫她巧婆婆。
巧婆婆让何忘之等一会儿后暂离。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儿。”何忘之蹙眉,“我怎么觉得她没把我当成一个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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