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清平,你要记住,我和你妈在家里等着你。我们在家里等你回来”
沈清平捡起地上那块木牌,咬牙说道:“鬼山,我去。人你们就不要等了。”
这一去,九死无生。
“清平.”沈安远看着儿子,悲声说道:“离开之前,回去看看你妈。你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你妈会担心的”
“我就不回去了,免得她看到了难受。”
沈清平转身朝着西方他们家房子所在的方向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我在这里给她磕头,儿子不孝,不能侍候在父母双亲面前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清平。”沈安远眼眶湿润,跪倒在地上,将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作为商业场上赫赫有名的大亨,在儿子出事的时候,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送自己的儿子去死,这是任何一个父亲都难以承受的事情。
“活着回来。”
“一定要活着回来。”
——
凤凰宫。
钟道隆听陈风雷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笑着说道:“哟,商修林这次如此硬气?竟然敢向沈家出手?所以说啊,不能得罪读书人,这些人天生傲骨.真把他们惹毛了,老虎头上都敢上去拔几根毛。”
“可不是嘛。商修林是名符其实的老好人,整天埋头做学问,在帝国第一军事学院院长这个位置上一干就是几十年,国主给他升官也不干他要是愿意,教育部部长这个位置不早就是他馕中之物了?”陈风雷附和着说道。
“你这话是另有所指吧?”钟道隆盯着陈风雷,出声问道。
“没有没有,我这就是顺着国主的话头说上几句,可没有其它的意思。”
“你是想说,他商修林只愿意躲在校园里教学生做文问,却不愿意进入朝堂做我给他许的大官.是这个意思吧?”
“国主,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您这真是冤枉死我了。”陈风雷苦笑不已,连忙否认。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钟道隆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他是不是觉得我非仁君,所以不愿意给我当差?”
“国主,这我可就不敢说了。”
“我让你说你就说,有什么不敢说的?老东西现在真是越来越狡猾了,从你的嘴里都听不到几句实话了。”
陈风雷惶恐不已,跪伏在地,说道:“不敢有半点隐瞒国主。”
“行了,起来吧。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跪来跪去的,我也没有要治你罪的意思。”钟道隆出声道:“咱们俩搭伙那么多年了,这点儿信任和感情还是有的。”
“谢国主看重。我就是一奴才,是为国主服务的。可不敢说和国主搭伙也请国主万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要是被外面那些人听到了,我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放心吧,只有你陈风雷去拿人脑袋的份,别人哪能要得了你的脑袋?”
“国主若是想要陈风雷的脑袋,随时可以拿去。”陈风雷一脸谄媚的说道。
“我要你的脑袋干什么?当酒樽还是当夜壶?”钟道隆笑着说道:“一张老脸,看了几十年,晚上不小心看到,怕是会做噩梦。”
“国主说的是,属下确实是老了,国主还英姿勃发,看起来和刚刚封王时一模一样。”陈风雷不无感慨的说道。
“哪有人能够一直英姿勃发呢?”钟道隆叹了口气,说道:“治国理政,操弄人心,可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
“国主已经做的相当好了,是百年难遇的明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