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南疆,可笑可笑……!”
他宛若钻地之鼠,在枫林、老刘、爱妃等人的合力保护下,只猛猛进行嘴炮输出,几乎是绕着城关口,将阙城内将领的八辈祖宗,骂得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城关内。
“别骂了,别骂了,本官受不了了……!”
刚刚被软禁的县令,此刻趁着大战已起,便跑到了城内的城门楼旁边。
他猛然一甩袖子,大吼道:“众将听令,王善堂总兵已经被则敌人谋害,有大乾人士借其尸体还魂,假传圣旨。本官身为阜南县县令,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当接过大权,清剿入侵之敌。尔等若尚有血性,当与我血战娄山关,不负百姓,不负朝廷。”
他声若洪钟,口号喊得震天动地。
但这位县令的心里,也在撅着任也的八辈祖宗。
这小子太他娘的损了。人家明明是针对他来的,可他非要拉着这么多人一块入局,着实是可恨,该千刀万剐。
县令有钱啊,家中有娇娘小妾,屋外有良田耕地,他是真的不想拼命啊。但奈何任也骂得太直白,太露骨了,根本不给人家第二条路走。
王善堂被借尸还魂一事,连城中观战的百姓都踏马看懂了,那此刻他再装傻,这等大战过后,等待他的一定是,南疆国主亲自动刀的割头手术。
麻药都不会打……
县令想到这个下场后,浑身一激灵,怒吼着摆手道:“诸君拔刀,开城门,随我杀出去,斩杀敌人!”
旁边,阜南县的主薄,额头飙汗,不停地吞咽着唾沫提醒道:“外面可是有……上百名三品神通者,我们若是血战,恐会丢了性命啊……!”
“嘭!”
“本官用你提醒?!我不知道外面的全是三品?”县令上去就是一个飞脚,瞪着眼珠子骂道:“用你的沟子仔细想想,那外面的三品神通者,就只能杀你;而南疆朝堂的圣上,是能杀你全家的。”
“你选哪个?!”
“……!”
主薄无言以对。
“门前守卫,立即开关,城中所有守军,与我一同杀出。百户之人,顷刻间四散,去各烽台点燃烽火,以告示周遭驻军,阜南县危矣。”
县令说话间,便刷的一下,从旁边将领的腰间拽下钢刀。但由于他常年不习武,一下用力过猛,还将自己的大腿割出了一个小口子。
堂堂县令,文不行武不就,未战先伤,大吉大吉。
三息后。
“咣当!”
城关大门敞开,县令冲在最前面,手持钢刀,大吼道:“阜南县守军,与我一同杀贼!”
“城中百姓速速退去,本官要与阜南县共存亡,绝不让贼人伤我百姓一人!”
“……!”
他喊声如雷,充斥着激动而又澎湃的情绪。
他越喊越兴奋,瞧着百姓退去,身后乌泱泱冲出的兵丁,突然有一种热血沸腾之感。
他当了半辈子的县令,却只有今天,才感觉自己迎来了真正的巅峰,浑身有了正气。
原来这当清官,为太平,为民生,为一身职责所在而拼命,竟也会让人上瘾啊。
“杀!”
他大吼一声,腆着个大肚子,率兵冲向了混乱的战场。
周遭,围聚的百姓见现场失控,全都跑出了冲突地域,寻找安全之处,继续吃瓜。
这种景象,确实千载罕见。
城门楼上。
李彦操控着大鼎虚影,正在抽取魏兴之魂。
“踏踏……!”
就在这时,空无一人的官道上,有一顶黑白相间的轿子,被八人抬着,直奔娄山关赶来。
与此同时,后面一千多名神通者,也乌泱泱地冲杀而来。
轿子中。
天犀洞主嘴角抽搐,皱眉道:“他们竟还有四品高手?”
“唰!”
话音落,轿子帘布自行飘飞。
“嗖!”
天犀洞主背着木匣,第一次出轿。
……………………………………
十点半还有两章,渠道可能会晚一点,但一定会发。大家勿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