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熙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差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明明听懂了小黄鸭的话，一时半会儿却无法理解。

“现在谁是第一主人，谁是第二主人？”

“简单的解释吧，外面文心怡，以为林恬儿是渴望机甲的唯一操控者。日后除非你的孩子，不然没人能因亲属关系操控‘渴望’。而实际上呢，‘渴望’的所有权属于你，陈芸熙。”

“你也知道，你从前是癌症患者嘛！手术很成功，但一个副作用就是，你身体里骨髓是移植的，半年多内无法代谢掉别人的DNA，所以刚刚的血珠儿，其实含有你和捐献人的两种基因物质。”

小黄鸭擦擦头，“幸好都是纯血华夏人，不然就被渴望排斥了！”

“这两种基因物质都是被认可的。但我怎么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立刻趁你进入机甲，脑电波完全得到操控许可的刹那，潜入机甲光脑内，通过欺骗、伪装等种种手段，篡改了原始编码，将陈芸熙的基因排列，设置为第一主人。而林恬儿，因为是陈芸熙的同胞妹妹，默认第二主人。现在，你需要为你自己设置一个期限，或者次数。”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芸熙皱眉。

“当然用得着！”小黄鸭犟着脖子，“这架机甲以后可关系着我的存在。要是别人弄去了林恬儿的卵子，胡乱做些实验，完全可以使用这项默认规则，取得控制权啊！那不等于暴露我的存在了？”

弄了半天，芸熙终于明白了。这家机甲因为特殊制作成分，可以容纳小黄鸭的存在。他暗搓搓的想占据机甲，可不能明抢啊，就索性篡改控制权。

真正的第一主人，成了陈芸熙——除了打开头盖骨，取出一点脑细胞，不然她哪儿来的陈芸熙DNA啊？

她的头发、皮肤、唾液、血液，是属于“林恬儿”的。以林恬儿的身份成为第二主人。小黄鸭也是，通过意识操控，算是拥有临时登录权吧。

但除了他们两个，外人就别想了操控“渴望”了。

只要机甲的操控权不落旁人之手，谁也不知道林恬儿身上还有一个系统存在。

想了下，芸熙算是默许了。反正第一第二主人，对她没差。直接选了“无限期”，然后跳进记忆仓的液体中，再出来时，她的容貌又变成林恬儿的了。

“嘿嘿，怎么了，是不是不适应从前的身体了？”

“不。你刚刚教了我，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想露出马脚被人发现！”

“承认不敢面对从前的自己，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啊……”

芸熙拉着已经变成小男孩的小黄鸭，推开了一扇大门，门后，就是以意识体存在的浩瀚世界。

车水马龙，无数轨道交织穿插，高楼林立，五彩缤纷的广告牌闪烁不停，这是一个让人惊心动魄的世界，名利、财富、地位，闪耀光芒。越是靠近，越是心跳。

大约联邦不以家庭为基础，还能平稳存在的前提，就是这虚拟空间吧。无数人，尤其是基因病患者，至少可以在这里找到安慰。

小黄鸭吃着一根棒棒糖，抓住林恬儿的手，“姐姐，我还要那个！”

芸熙瞪了他一眼，示意不要“得寸进尺”。

旁边路人好笑的看着她们姐弟，女孩漂亮，男孩可爱，真是感情很好的姐弟呢。

“可爱的小姐姐，小弟弟，你们来到大学城，是来学习的吧？这里开设的小学、中学、大学的课程，还有各种职业性的技师课程。你们想学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