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城早,只知道周靖打上何府,后续的事情却不清楚。
闻言,史清脸色变得相当古怪,欲言又止。
这时,周靖摇了摇头,道:“诸位兄弟却是误会了,我只是可惜来不及做彻底,留了鲁、陈两家,只铲除了何黄二家。不过还好,搭上了一个与豪绅狼狈为奸横征暴敛的知府,也算惩治了罪魁祸首,差强人意吧。”
项天杰一行人登时卡壳,眼珠子瞪得溜圆。
真除掉了豪族,而且不是一家还是两家?
还有知府是怎么一回事?咱们计划的时候,没这个环节啊!
郭海深还以为听错了,吓了一跳:
“……陈兄弟,伱把知府杀了?!”
“那倒没有。”
周靖摇头。
还不等众人松一口气,方真忍不住插话道:
“哥哥,你砍了知府手臂,又逼他跳下高楼,他便是活着,也成了残废,你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随你,反正我没一枪刺死他。”
周靖摇头否认,顿了顿,又补充道:
“这狗官又不是什么好鸟,还敢在我面前摆官架子,难道还要我客客气气送他出门不成?再了,我只是让他跳下去,顶多摔断腿,养一两个月就好了。可他非要装腔作势,搬出来头压我。什么狗屁秦相门生,他小命攥我手里还敢如此耍横,显然高高在上久了,自认为有了官身便高人一等,别人就不敢拿他如何……那我便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晓得官身不是护身符。”
项天杰等人大略弄清了过程,听得脸皮一阵抽搐。
他们天王寨势力广大,虽然不在意朝廷命官,但也不敢杀就杀,毕竟从小到大受到环境熏陶,“当官的便是贵人”观念早已深入人心。
即便是绿林草莽,再不在乎朝廷官员,心里也仍然怀有长久以来的最后一丁点敬畏,这是根深蒂固的想法。
可这陈封兄弟,似乎心中压根就没有这个观念。
众人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自觉猜到了真相:
‘是了,这陈封久居山野,毫无王法尊卑之念,所以行事才这般肆无忌惮……’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对此事作何评价。
这啥人嘛,当真是无法无天!
天王寨头领心情复杂,既震惊陈封的胆大包天,又佩服他的胆魄过人。
项天杰忍不住捏了捏太阳穴,暗自苦恼。
他的初衷只是劫狱,完全没想闹那么大的。
这陈封半路加入,却擅作主张,一下子把他们这件事的影响,捅到了天上去!
窗台蝴蝶酲砒像诗里纷飞化蝶
虽然的确掩护了劫狱的行动……但完全是喧宾夺主,反倒显得他们天王寨一行成了添头!
而且此事的后续影响和危险性,也是相当严重!
“陈兄弟……你这番却是有些莽撞了,杀官本身的罪行且不了,这知府若真是秦相门生,那你是捅了大篓子。好教兄弟知晓,这秦相名为秦松,乃是当朝七贼之一,大大的奸臣,贪赃枉法、结党营私,门生故吏遍天下,为秦党之首,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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