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智叹了口气:“象这种国有企业,各种利益纵横交错,裙带关系根深地固,象我们这些新鲜血液又没有关系的,基本上就是最底层。”
这事情张斌辉倒是十分理解,这是我们的传统,虽然国家一直在杜绝这些关系,但也不是一朝一日能够解决的。
不过胡智看来挺受打击,说到这个后情绪不是很高:
“象我们这种生产企业,进来培训后是要上生产线的,如果没有意外,我可能会被分配到偏远省份,以后想见面就更加难了。”
何弃廖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而胡智已经完全沉浸在他的情绪里面:
“唉,我说阿辉、弃廖,你们说我的路是不是走错了?”
张斌辉一愣:“什么意思?”
“你看”,胡智把筷子丢到了一边:“我学的是国际贸易,可我现在呆在生产线上;我是本科学生,但同期工友很多是就是中专生;
最关键的是,同批次的工友当中,我的学历最少中上,可留在省城的多半是关系户,而我连省内都呆不住,你说我之前费那么大劲干嘛?”
何弃廖哈哈大笑:“得啦,你那岗位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你比上虽然不足,但比下绝对有余,该知足啦。
社会规则跟学校里面哪里可能一样?又不是跟你比考试。在你那种类金饭碗单位,比的当然是资源,你比不过人家,正常。”
胡智白了何弃廖一眼:“你就别打击我了,我这正伤感呢。
你说我现在的现状,工作六个月我就能看到未来,是不是很打击人?
我现在就在想,我是不是要出来拼搏一下?”
“出来想好干什么没有?有计划没?”
胡智叹了口气:“哪有啊?一介学生,没点经验,现在社会竞争这么利害,我那也就是说说。
象我这单位,想进来的人打破头了,虽然直接看得到未来,但最少三餐无忧,其实我的运气确实算好的了,以我这样的人脉,能够进去,那真是祖上烧了高香。
唉,转头想想,也就平淡了。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弃廖你有一个好爹,阿辉你有一技傍身,听说你赌术出众,佩服佩服。”
何弃廖洋洋得意,满脸的心安理得:“没错,哥就是拼爹,我就是享福的命,这你比不了。”
张斌辉倒是不太好意思:“咳,那个赌博的事你可不要听弃廖乱说,不早收手,迟早败亡,还是要走正道。”
三人哼哼哈哈,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上午九点,分别半年的同学陆陆续续赶了过来。
大家一见面就搂在了一起,无论大学期间相处如何,但这离校后重新相见马上真情流露,一个个都唏嘘不已。
李玉环、周畅是最快到的,李玉环是女同学,毕业后考入了公务员系统,成了一名国家工作人员,这倒是挺适合女孩子的岗位。
周畅相对要差些,他跳了两次槽,但都感觉很不理想,于是直接出来自已做了,现在在倒腾五金,刚起步,很艰难。
约好聚会的同学来了五个,唯一就是朱林飞没到。
“这鸟人干嘛呢?怎么现在还不到?”
周畅是个暴脾气,大学期间就与朱林飞关系不好,见他逾约,马上有点火气。
何弃廖笑了笑:“快了吧,这小子是慢半拍,不然怎么显得他身份尊贵?”
大家笑了笑也就坦然,诚如何弃廖所说,朱林飞就这性格,都是同学,就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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