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见到大家高兴,说道:“碧儿,你拿些钱出来,让侍卫们沽些酒来。”
“喏!”侍卫齐声答道。
一会儿野猪就着河水,收拾干净了,放在架子上烤。味道也未必很好吃的。但这个气氛却是要得。不然当年李承乾狩猎没有本事,于是带着宫中的人偷农民的牛,反正长安城太大了,城南就有许多耕地。连城都不要出的。然后偷来,在东宫做烧烤。
酒又来了,国家财政紧了,长安的侍卫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洛阳的侍卫也好不到哪儿。这是牙祭,于是载歌载舞般的欢腾。但薛讷头脑很清醒,道:“今天晚上轮值的兄弟,就不要喝酒了。”
“喏!”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十几个轮值侍卫皱眉苦脸回答道。
闹腾了很久,李威却来到河边,小河谷地形,天色黑了下来,雾气便腾了上来,拿出了短笛吹起了一曲《迷雾水珠》。乐器会得不多,只是短笛与口琴,口琴是不指望了。拿起了古琴,是两眼茫茫。其实乐曲吹得也未必准确。但那种伤感的情绪与悠扬的曲调,**不离十的吹出来了。倒也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吹完了,姚元崇好奇地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曲子。”
“胡乱吹的。”
胡乱吹的,居然吹得这么好听。不过太子确实很有“才气”的。
“大哥,睡觉了。”李令月走过来说道。
上一次陪大哥入睡,很幸福,讲了两个时辰的故事,这已经成为她这些天来最大的梦想。
当然了,姚元崇他们也不会误会什么。毕竟李令月太小了,又是兄妹,不过这句话说出来,很暧昧,很容易让人发生误解。李威只好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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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将信看完了,问道:“太子这一行,什么时候动身?”
仆役说道:“仆想,现在大约动身了。”
“这个蠢货,难道不知道太子并不是良善之辈吗?在东都城中转悠,倒也罢了,这一行前去嵩山,又是便装,太子弄死他就象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许敬宗气坏了。蠢货都骂了出来。
刚刚那封休掉太子妃杨敏,换娶裴雨荷的奏折呈向洛阳,这个货就跟太子去了嵩山。
琢磨太子很久了,这个太子大病一场后,再也不是以前的太子了,如果不是忌讳着皇上与皇后尚在,他手比皇后狠辣,并不差些的,心胸同样不开阔。他将孙子带到嵩山,分明就是一个人质,让自己不要在后面捣鬼的。这样的算计,偏偏自己那封奏折呈了上去。
以太子的力量,得到这个消息,很简单的。
如果激怒之下,用了一个“意外”将孙子弄消失了,找谁去?
“这个笨蛋,还是某的孙子吗?”
连连地骂许彦伯,将送信过来的仆役生生吓傻了,可是骂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一条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