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除了喝药,又是练习五禽戏、太极拳,还加练了八段锦。然后就是看书。
生命在于运动,到了傍晚时分,李威气色好了许多。
第三天开始晨跑。
碧儿跟在他后面跑,好在李弘身体没有全愈,倒也跟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问:“殿下啊,奴婢有一件事想问一下,行不行?”
“行啊。”
小丫头看了一下四周,看附近没有其他人,问道:“殿下,你说名重震主,是不是想自污?”
“自污?”
“学萧何啊。”
“胡说八道,我好好地学萧何干嘛,他是宰相,我是皇太子。”李威好笑地说。李弘监国,但不处理任何政事,住在东宫,不养任何亲信。如果真是碌碌无为,倒也罢了。偏偏又要养名。不知道李弘是什么想法,但做得太过了。不要说自己便宜母亲,就是自己的便宜父亲,恐怕也在心中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
不知道罢了,知道肯定要纠正的,不过也不必要用自污来矫枉过正。顺其自然亦可。
“那你为什么要跑啊?”
除了士兵训练跑步,增加战场上跑动的速度外,现在还似乎没有跑步这个锻炼项目。李弘这一跑,整个东宫侧目而视,一个个脸上露出古怪神情。
“你在瞎想什么?跑步,对身体有好处,难道你想让孤以后经常生病?”
碧儿吐了吐舌头,这两天就是感觉不对,不过太子变得比以前还要随和。以前对她也很好,可是很刚正,让自己每次来到他身边,总有点害怕。如果不是怀着感恩心情,也象其他人一样,离太子远远的。况且,况且……
“那为什么奴婢以前没有看到你这样做过?”
“以前没有,不代表着以后没有。这一次病得晕死过去,也让孤痛定思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才活动活动身体的。”
胡弄了过去。
可刚一回来,却听到太监传话,说几位宰相在大明宫延英殿请他议事。现在李威知道了,因为母亲不愿意,所以李治将政治中心,从太极宫转移到大明宫。所谓的议事,也就是学习去了。
乘着车舆,来到延英殿。
大殿中坐着几个老者,后面是一排排架子上,上面推放着许多卷宗。
这几个老者其中就是戴至德、张文瓘、萧德昭,还有一个人,刘仁轨,本来允许致仕了,但薛仁贵大非川大败,为了防止吐蕃入侵,让刘仁轨再度出山,担任了陇州刺史,拱卫京城安全。
另外还有一个人,姜恪,薛仁贵大败后,吐谷浑地盘尽数被吐蕃吞并。为了防止吐蕃入侵凉州,去年九月闰月让姜恪担任了凉州道行军大总管。但大军一发,准备的东西很多,一直拖到今年二月份,姜恪还迟迟没有动身。可另一方面,吐蕃咄咄逼人,所以将刘仁轨这个名将召到京城,一道商议对策。
其实除了姜恪外,其他人与李弘都有着一层关系,比如刘仁轨就兼带着东宫左庶子之职。
可是李威两眼一抹黑,一个都不认识,拱手施礼道:“见过几位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