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刚说:“等小舒给你取过指纹和鞋印后,你就可以走了。”
舒畅听支队长这么一说,马上就打开了工具箱,从里面取出卷胶带,上前一步将胶带粘在女人手掌上取手印样本,接着又取了鞋印。
顾晓桐问过女人的姓名住址和手机号码,便举起摄像机拍了照。
杨建刚见该做的都做完了,便请女人回去,还再次道了声谢。
女人逃也似的快步朝楼梯口走去,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
顾晓桐转过身,举起摄像机对着门拍照。
舒畅见顾晓桐拍完了照,便用胶带往生锈的门把上粘了粘,提取留在上面的指纹,完后扭头对支队长说:“可以开门了。”
杨建刚见门上装的是牛头锁,只要用力就可以踢开,便抬腿使劲往门安锁处踢过去。砰地一声,门被踢开了,里面飘出股难闻的气味。
舒畅戴上口罩先走了进去,仔细勘查起地板上的痕迹来。
一会儿后,顾晓桐举着摄像机进去,对着侧卧在房中间的尸体从不同的角度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才放下摄像机跟着舒畅学痕检。
房间不大,陈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老旧的高低床,一个挂衣橱,一张桌子和两把竹椅。墙面发黄,污痕斑斑,墙角处可见蜘蛛网。
舒畅将散落在裂缝纵横的地板上的烟头、搁着桌上的矿泉水瓶和啤酒瓶、床上那半包餐巾纸和半卷胶带,统统装进了物证袋。
这时,杨建刚和赵峻衡一起蹲着在尸体前,仔细打量起来。
死者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深绿色尼龙绳牢牢捆绑在一把木椅上,眼睛被一条黑色的布带蒙住,嘴巴和鼻子全被黄色胶带严严实实地粘住,头发零乱,衣裙不整,明显挣扎过,甚至与人搏斗过。
赵峻衡蹲下身,撩开盖在死者脸部的几缕金黄色长发,伸手翻开她的眼睑看,发现眼结合膜下有点状出血,接着又看了看耳朵,发现里有少量凝固的血迹。接着他又撕开了粘贴在死者脸部的胶带,仔细观察起来,看到死者脸部青紫肿胀,嘴唇紫绀,鼻腔出血。
默然几秒钟,赵峻衡又抓起死者的手看,见指甲发绀,里面有血迹,便从身边的工具箱里取出把摄子,将凝固在指甲缝里的血迹取出来,放进物证袋里,递给身边的舒畅。舒畅从赵峻衡手里接过那个物证袋放好,然后继续提取死者衣裙上痕迹。很明显,死者被害前与凶手打斗过,所以留下了一些痕迹。
赵峻衡开始察看死者身上的尸斑,接着用手指压了压,尸斑完全退色。于是,他再次翻开死者的眼睛看,发现角膜高度混浊,眼结合膜开始自溶。他扳了扳死者手臂,有些僵硬,说明尸僵已经形成。
杨建刚一直沉默地看着赵峻衡做尸检,直到瞧见他抬头看向自己,才开口问道:“老赵,情况怎么样,能判断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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