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欣恬答道:“说实话,我也觉得奇怪,不过他跟我丈夫确实交情不错,而且我们两家的关系也不错。我想,这应该是一个例外吧。”
杨建刚问:“你丈夫生前有没有跟你探讨过这个问题?”
黄欣恬答道:“我问过,我丈夫给出的答案是,他俩的友谊很深,不是一次打架就可以打没的,所以他们依然一直保持良好的关系。”
杨建刚问:“这也就是说,陆之昂不会恨你丈夫的,对吧?”
黄欣恬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杨建刚问:“听你这口气,好像也不能完全确定,对吧?”
黄欣恬答道:“人心隔肚皮,谁能完全了解一个人呢。再说了,陆之昂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所以我就更不能完全确定了。”
杨建刚点了点头。
黄欣恬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杨建刚问:“警察同志,你为什么要问陆之昂跟我丈夫之间的情况?”
杨建刚说:“因为你丈夫掉下山崖时,只有陆之昂在他身边。”
舒畅插嘴强调句:“还有就是,其他人隔着山看不到他俩。”
黄欣恬恍然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怀疑陆之昂?”
杨建刚说:“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我们警方有权怀疑每一个跟刘朗关系密切的人,尤其是在事发现场的人。”
舒畅说:“根据痕检结果,我们在你丈夫上衣上发现了陆之昂的指纹。换句话说,陆之昂跟你丈夫有过肢体上的接触。”
黄欣恬脸上露出愕然之色,默然几秒钟问道:“警察同志,是不是陆之昂把我丈夫推到山崖下了?”
杨建刚说:“由于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所以不能肯定,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黄欣恬问道:“这也就是说,我丈夫有可能不是意外,对吧?”
杨建刚点点头:“到目前为此,我们警方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所以认为这两种情况都存在。只有等找到了确凿的证据,我们警方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到时候就知道是意外事发,还是蓄意谋杀。”
黄欣恬沉默了好一会儿,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陆之昂不可能谋害刘朗,他俩可是老同学,铁哥们哪。”
杨建刚问:“黄医生,刚才你不是说,陆之昂表里不一吗?”
黄欣恬说:“就算这样,陆之昂对刘朗是真诚的,不会虚情假意。”
杨建刚提醒似的说:“别忘了,陆之昂和刘朗毕竟打过架。”
黄欣恬说:“别说后来他俩和好了,就算真为这事翻了脸,陆之昂也不会谋杀刘朗。就这么点事,哪来这么大的仇恨呀?”
杨建刚说:“刚才你说过,陆之昂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甚至是睚眦必报,这就很难说了,对吧?”
黄欣恬答道:“就算陆之昂真计较这事,真为这事恨刘朗,也不至于要害死他,毕竟杀人得偿命哪。”
杨建刚问:“你是坚信陆之昂不会故意把刘朗推下山崖,对吧?”
黄欣恬点头道:“对,我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顾晓桐插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丈夫就是意外摔下山崖下的了。不过,在我看来这种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黄欣恬看向顾晓桐,问道:“你的意思是,陆之昂真的害死了我丈夫?”说完又不信地摇了摇头。
顾晓桐慎重地说:“也不能这么肯定,我只是认为有这种可能性。”
黄欣恬沉吟了下说:“警察同志,你们还是赶紧去找证据吧。”
杨建刚说:“这是肯定的。只有找到了确凿的证据,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才能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
黄欣恬客气地说:“警察同志,那就麻烦你了。”
“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杨建刚回了句,接着起身道,“好,黄医生,问话就到这儿,谢谢你的配合。”
于是,杨建刚、舒畅和顾晓桐同黄欣恬道了别,转身朝门外走去。
出了楼道,杨建刚他们往左一拐,沿着条两旁植着花草的小径,朝停车场走过去。
顾晓桐边走边问:“杨队,我们现在去哪儿?”
杨建刚随口问句:“现在几点钟了?”
舒畅拿起手机一看:“快两点了。”
杨建刚不假思索地说:“正好,我们去二中找柳娅妮。”
顾晓桐脱口而出:“杨队,为什么要找柳娅妮?”
“问话呀。”舒畅抢答,“没有她还能给我们线索呢。”
杨建刚点点头:“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所以我们得去一趟。”
顾晓桐想了想说:“也是,在大学的时候陆之昂追求过柳娅妮,彼此相处的时间比较多,柳娅妮应该很了解陆之昂的。”
杨建刚说:“应该是这样,不过结果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很难说。”
舒畅乐观地说:“我看会有收获的,应该不会空手而归。”
顾晓桐也胸有成竹地说:“这应该没什么问题。”
杨建刚呵呵一笑道:“你俩这么有信心,那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聊着聊着,他们便来到了警车前。
舒畅拉开了车门,坐到驾驶位上,伸手按了下解锁键。
顾晓桐拉开后车门,跟着支队长一起钻进车里,在后座上坐下。
很快,警车就驶出了小区大门,往左一拐,沿着川流不息的街道,朝市第二中学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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