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抡圆了我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他们一眼,昂着头走开。身为男孩子长那么好看干什么?不正常。
对,我那两年还忙着跟他们对抗斗争。
我常常甜甜地对骆家谦说:“家谦姐姐你长得真好看真妩媚,你肯定会掐兰花指,教教我好不好?我妈妈想我做淑女。”
转头微笑着跟江潮说:“你真适合当舞男。”
大家由此可略知两人长相类型。
他们后来常笑着说:“以后再被其他人说类似话都能面不改色,实在要多亏海宁在当年最敏感时一再痛下杀手,从此免疫。”
呃,呕。
等双方稳定后我一直住妈妈家,因为善良继父总比善良继母好对付些,何况据说继父一直希望有个女儿,宠我宠得不象话,据说不知情人总以为我们是嫡亲父女。江潮少年时颇有点愤世嫉俗跟这个很有点关系,他觉得没有家庭温暖。
反而我母出于歉意对他很好,因此他们关系很不错。很不错到当我母初次给他当说客时我断然认为我母卖女。
那年我十七岁,我和江潮住一个屋檐下可我和骆家谦同班且同桌。我老妈说:“海宁,江潮说快高考了你最好收收心别整天和骆家谦传纸条。”
气得我冲进江潮房间把他整架书全扔到床底下。他隔天回家整板高大身躯钻进床底抠角落里扫不出来的书。
然后装无辜:“是舒卡说的。”
我那会儿和同班女同学舒卡还没变成闺蜜,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漂亮洒脱,社交丰富,初中时就认识高中生江潮同学,还曾一起跳过伦巴……参加省少年组比赛。
我当时看着电视就“BIA”一下扑在茶几上笑得喘不过气来:“江潮江潮,你果然适合当舞男,啊还是专业的……”
高中生江潮被我笑得脸色发青,他父亲看着他莞尔,只有我母轻轻喝止我:“海宁你一点不象女孩子。”
我凑近江潮,轻轻哼:“腚动腚动腚腚动……”他瞪着我,瞪得眼睛里几乎伸出拳头来。我犹未止,学着他跳着转身,实在太乐,一个倒仰倒在沙发上,继父与我母憋得发红的脸终于忍不住与我笑成一堆。
然后我看到高中生江潮发青的脸色变回正常,满不在乎地跟着笑:继续唱继续唱。
真失望。
后来怎么和舒卡成闺蜜的呢?
是高中毕业晚会,她喝多了,两人一起聊天,我才知道原来她和我一样。
就是说,她也是一个从小有继父继母的人。
“他们都很好,也对我很好,”她醉醺醺解释说,“我也是真心希望他们幸福,真的很不介意。可是辛海宁,你知道的是不是?”
我看着她,我们都算是幸运人,我们都知道这样其实很好了,可是有些东西真的不是道理能说通的,不是真正经历过的人不能明白。夏虫何以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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