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悻悻得很煞有其事,我忍不住暴笑。
唉,我真爱舒卡啊。
我微笑着到办公室,跟新会计交付所有剩余事务,然后我低声说: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也可以打我电话。
这边刚说完,人事部的调令已经出现在内部网上,王经理当然一早已知,笑盈盈说:“海宁,恭喜恭喜。”小岳也煞是意外,笑得跟花一样,我知道她是真高兴,遂跟她眯了眯眼。
我没有看姚紫。我知道但凡成熟的人都要做些表面功夫,但是我这个时候十分厌倦,何况我也真不知道怎么再和她说话敷衍。可是她走过来说了一句:“海宁,恭喜。”
我只好点头:“谢谢。”
短短的时间,楼上的办公桌已经收拾好,我有一个小小的隔间,小岳帮我把东西都放好,低声说:“颜总人很好的,以前跟她的助理做得特别舒心,现在她在另一家公司当项目经理,听说也做得特别好。”我也低声说:“你说我朝哪个方向努力?”她笑:“哪个方向都好,只要钱赚得多。”
门打开,颜尉和江潮从里面走出来,江潮看到我坐在位子上收拾,怔了怔。颜尉笑着看了小岳一眼:“一年不见小岳漂亮很多啊。”小岳吐吐舌头,乖巧地说:“颜总好,江总监好。海宁我下去了。”一转眼就不见了。
颜尉转而对我说:“海宁,待会儿收拾好,你进来一下。”她冲我笑笑,转而对江潮说:“海宁以后做我的助理。我事先没有跟你说,是因为,”她温和而认真地说,“就象我用别的人做助理也不会事先跟你说明一样。”
江潮发怔的神情也很快消失,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海宁可以胜任,这是公事,跟我没有关系。”
颜尉微笑地看看我:“不,你错了,我不是觉得海宁可以胜任,她是可以做得非常好。”
江潮说:“你一向最擅于发现发掘人的长处,我从没怀疑过你的眼光。”他似乎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我收拾完后敲门进去,颜尉正在整理一叠纸,抬头笑道:“海宁,这是给你的。”她伸手递过那叠纸:“助理的工作并不难,主要两点就是细心和耐心。但是要做好还需要用心。这里是公司各部门的一些补充资料,你先拿去熟悉一下。今天我要和江潮准备去北京的资料,你看完了可以早些走。”
我回到家的时候还很早,可是舒卡已经坐在电脑面前手指飞舞聊天。我凑过去看,打开的□□窗口上,一个是同学群聊,另一个赫然是骆家谦。
我端着杯水边喝边看,我的电脑以前装过□□,因为病毒太多,我又不大爱聊天,后来就删掉了,这阵子上同学群露一露脸,大多是借舒卡的电脑。不过也很久没有上去了。
舒卡多半是在同学群的对话框里嘻笑打闹,骆家谦的窗口过半晌才跳动一下出来一行字,也没什么营养,我看着无聊,打了个呵欠,舒卡站起来说:“我去炒两个菜,今天买了茶树菇,做咱们最爱吃的干锅茶树菇肉片。”
我顺势坐下,看群里同学热闹非凡地互相嘲弄讥刺,也有问候近况的,却总是被捣蛋者阴阳怪气地打岔,我笑得不行。
这时候骆家谦的窗口跳出一句话:“刚才重启,你说什么?”
我放下茶杯,忽然顽心大起,侧耳听厨房油锅正吱吱响,遂慢慢打上一行字:“你知道吗,从高中起,我一直喜欢你。”
骆家谦半天没说话,哈哈,这回还不难倒你,我一边闷笑一边得意,看你怎么回复,这可是舒卡的□□。
然后,□□的下框出现“正在输入”的字样,慢吞吞的,然后“正在输入”字样消失,对话框出现一行字:“辛海宁,我知道你和舒卡住在一起。”
我目瞪口呆,不服气:“海宁还没回来。”
这回出现的字飞快:“你检查一下摄像头。”
我大惊,他们正在视频?可是我为什么看不到骆家谦的大头?他们在单向视频?新版□□的摄像提示在哪?我多久没用□□了,才找了一会儿,窗口飞快又冒出一行字:“别找了,我骗你的。辛海宁,你还是老样子。”
我几乎可以看到他嘲弄的笑容,我气急败坏地啪啪啪打字:“骆家谦,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