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回屋:“别烦我,我要准备明天的考试,你也赶紧干你的活去吧。”
可是话是这样说,第二天考试时,脑子总是没办法集中,总是走神,想到爸爸说: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想到我爸这么多年来没有再对我说过这样重的话,心里一抽一抽地难过,眼眶发热,有硬块哽在喉间,低着头看监考老师走来走去,我努力醒了醒鼻子,长吸一口气,对自己说:不要紧,我是我爸的女儿,他才不会真生气。
所以这门经济法,是我最没有把握的一门。
我有些沮丧地走出考场,低着头计算自己会得的分数,犹豫着想,那道题好象没答全,得扣几分呢?哎呀会不会过不了呢。
正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张明远大大的笑脸,我意外地看着他。
张明远笑:“这是什么表情?作为一个老师,我不能来接一下考生吗?”
我抛开经济法,考也考了,多想无益,笑起来:“喔,张老师,张师母呢?”
他咧开嘴笑,露出雪白两排牙齿:“师母在家做大餐。她让我告诉你,有白切鸡。”他好奇:“白切鸡很好吃吗?”
我白他一眼:“有本事你别跟我抢。”
他笑:“喔,好吃就难说了。”
我被他逗笑,手机响了,是妈妈,妈妈说:“海宁,你早上就考完了吧?晚上过来吃饭,你江叔买了一大堆菜,在做你爱吃的香酥鸭呢。”手机里传来江叔的笑声:“没这么早做。要不你现在过来吃中饭,我做纸皮豆腐给你吃?那个快。”
我笑:“中午不过来了,现在太晚了,你们自己吃。”
张明远坐在驾驶座笑眯眯等我上车,我看着他这辆破吉普,愁眉苦脸地爬上去:“真是好车。”
张明远哈哈大笑。我在轰轰的启动声中恶狠狠地说:“我不会让你独享白切鸡的!!!”
我很早就回到妈妈家,妈妈在看书,看到我,说:“这么早?”
我笑,跑去厨房跟江叔学艺。话说我的厨艺其实是江叔启蒙的,因为一早决定毕业就要搬出去,下厨势在必行,就有意无意一直留意着。
江叔的厨艺极好,好过舒卡,我隐隐听说以前就一直是江叔做饭。
比如这道香酥鸭,我无论如何做不出这般美味。
江叔笑眯眯地一边做一边第一百遍地讲,我则一边听一边洗菜切菜,帮他拿各种调料,两人配合多年,极其默契,江叔说:“做菜这回事啊,还得讲个手势,火的大小呀,早一分迟一分转火放料呀,翻炒力度速度呀,相差一点点调料呀……出来的味道全都不一样,所以每个人按一样的程序做出来的菜,都不一样。”
他慈祥地看着我:“所以,别老觉着做得和我不一样就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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