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幺,昆仑山和青云宫哪来这么大的仇,往死里弄啊。”姒九从青丘山出来,虽恶补了他冰封以后修行界明面上的各种事情,听闻过旱魃之祸,却不如胡阳因为有他家老爷子的笔记来得了解内情。
胡阳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账,我家老爷子也不是都理得清。旱魃之祸前,两家最后一次结怨还是与大雪山宝轮寺那一回。明面上只有宝轮寺死了一个法王并三位上师,暗地里,昆仑山也殁了一位长老。那长老唤作飞星,是上一代昆仑山掌教的师兄,这一代掌教的师父。”
姒九了然道:“怪不得了。便只是这点过节就够他们把龙头山拆了,何况还有旧恨。”
“旱魃之祸时,他们要不是惜着道门领袖的名头,不敢把事情做绝,必定要把正支一脉的传承彻底断了的。”
姒九叹了句虚名累人,又道:“当年虽是昆仑山领头,可一起动手的差不多有一半修行界宗门。此番你大张旗鼓认了青云宫隐脉,给了青云华盖护着,他们不会由着青云宫再兴,怕是马上就会有人跳出来找你麻烦。”
胡阳摇头道:“青云宫搭上整个门派替整个修行界背锅,封印了旱魃,这份人情只当是他们允了青云宫顺顺当当传下来五道青云之气的谢礼,我不与他们计较。可年年中元节,沉入阴阳间隙的青云宫小洞天被阴气往丰都鬼门关冲,人人都去采撷那醇和之气炼宝修法,这份人情,可没有算了的道理。从前青云宫被修行界孤立,他们乐得装不知道,现在可不行了。”
姒九道:“他们万一非要装耳聋眼瞎呢。”
胡阳冷笑道:“有胆子就装,大劫之下,老子让他们用命来填!”
姒九竟嗅出一丝浓得化不开的杀机!
如此杀机,难道是上次余毒未清?
姒九直到这时候才想起来,别凡溪现世之后以及鱼龙胜境之中种种,胡阳斗合道、战天魔、毁胜境、灭孽龙,完全当得上杀伐果决四个字!他当时自认累赘,又担心胡阳死在鱼龙胜境,后头又接手禹王九鼎,竟是没意识到这点有多吓人,还只以为凭胡阳的心性,如此表现不过成长得快了些!
胡阳才接触修行界多久,三个月都没有!就算是胡老五的嫡亲孙子,师尊唯一的亲传弟子,这样的表现也实在匪夷所思了些!
这是斗法!
是杀人!
不是修炼和接人待物!
可真要是受了上次得知胡雅身份时杀气入心的影响,心性跑偏,胡阳身上不可能全无征兆,更关键的是,他不可能没有察觉!且不说他的见识经历,单说他修炼九鼎念法有九鼎在手,一丝丝的气息变化都休想瞒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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