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组人参公鸡大赛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中。
程牧云写:“我的同窗顾南风长得像一只大黑猪。”
顾南风写:“我的同窗程牧云脑子缺根筋。”
李慕还在沉默。
太傅还在沉睡。
两个孩子正跟斗鸡似的你啄我一下我啄你一下,如胶似漆不分你我地杀个酣畅淋漓头破血流,周太傅睁开眼迅速地观察一下周围形势,最终还是决得睡觉比较安全。年轻人嘛,那个,火气比较旺,可以理解。
“顾南风是个走路扭屁股的假娘们。”
她什么时候走路扭屁股了,不就是没跟他似的走海路么。
“程牧云的皮黑得跟煤球一个样。”
程牧云暴走了,他那叫什么黑,他那时健康,风里来雨里去的男人本色,顾南风那样的货色想要还没有呢。她居然侮辱了他作为男人的骄傲!简直不可原谅。
“顾南风的脑袋大得像猪头!”
白羊座的顾南风这辈子最恨人说她头大,她气得真想一把捏死他,捏死再揉成一团,再搓成麻花,放油锅里炸,再拿出来一脚踩的粉碎!
不行不行,这是一场耐力赛,谁先生气谁输,不能生气,要拿出对待校内网的耐性,一分钟掉六十次依旧锲而不舍地上上上。
“本大爷周岁时就把程牧云欺负哭了!”
这招绝杀,程牧云自以为已是大人,死要面子,一直以来就因为曾经在顾南风抓阄宴上的丢脸行为而心怀嫉恨,此时她往事重提,他骤然愤怒,拍案而起,“不许写!你,顾小七你给爷停下!”
顾南风被带发得极其幼稚,反唇相讥,“许你写就不许我反击?就你霸道!再说,我写的可都是事实,你确实是被我亲一下亲哭了呀。”
“亲?”触到小胖皇帝的敏*感字符了。
顾南风细心解释,“那年微臣周岁生日,程公子也在,微臣觉得程公子很是亲切,便亲了他一口,谁知吓得他当众大哭。唉…………臣也不想的。”
李慕幸灾乐祸。“妙哉妙哉,原来表哥这样皮薄。”
程牧云脸憋得通红,大喝一声,“你们俩敢无视爷!我让你写————”他彻底爆发,冲上前来一把抓住顾南风桌上宣纸,众目睽睽之下揉成一团便往嘴里塞,三秒钟之内吞咽完毕,对着目瞪口呆完全不能言语的顾南风和李慕,得意道:“写写写,小爷看你还怎么写!”一抹嘴,都是墨。
顾南风对程牧云,这回算是彻底服气了,就没见过吵架也这么拼的。
李慕问:“好吃吗?什么味儿?”
程牧云抹了抹嘴,又抹了抹嘴,还是一嘴巴的墨汁。“没仔细嚼。”
顾南风还是呆呆的,为他擦了擦下颚上残余的墨,由衷赞叹,“你赢了。”而且还是完胜。
程牧云一脸得意,不屑地哼哼。
两人又去看李慕的文章,这厮遮遮掩掩,最后还是被抢过来,原来不过是跟书记员似的详细记录了方才二人激烈战况,最后总结一句,“果然侍读就是为了体现朕的伟大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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