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终于放开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在她耳边低语,“好甜…………”
“真的吗?其实我刚吃了生大蒜,陛下啊,您是不是水土不服连带味觉混乱?要不然还是找个大夫瞧一瞧吧,讳疾忌医要不得………………”
自顾自面红心跳一番的忧郁派美少年心力交瘁,千言万语,只余一声叹息,“顾小七,朕回去就要娶张岁寒了…………”
虽然说被强吻过,但顾南风仍旧将自己摆到哥们儿的位置上,好兄弟,讲义气!她自然要好生安慰一番,“没事没事,陛下,关了灯什么女人都一样,忍忍就过去了。”
“唉…………若不是为了笼络荣王,朕实在不想…………”
顾南风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臣明白,男人么,总有逼不得已不得不做的苦衷,陛下无需逼得自己太紧,男人哭吧不是罪,想哭就到我怀里哭嘛!”
李慕突然间不再说话,而是紧紧盯住她,目光灼灼。
她不适应这样静默而尴尬的气氛,想问为什么又不敢,只得默默低下头去。
李慕正色道:“顾小七,朕方才那样对你,你都没感觉么?”
她踮起脚,努力揽住李慕的肩膀,豪气干云,“陛下以为臣那句‘情与义值千金’是随口唱的吗?这首歌表达了臣对陛下坚定不移的兄弟情!臣为陛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又怎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生气发火?正所谓,好兄弟,讲义气!臣知道陛下要娶张郡主,心里必定苦不堪言,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向,但方才同臣试过之后,陛下是不是更加坚定自己这辈子只喜欢女人呢?臣通过与陛下口腔的短时间接触之后十万分地确信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有龙阳之好了!”
李慕的脸上阴雨密布,眼见大雨滂沱,山洪暴发,下一刻顾南风终于接收史前大爆炸,“你妈了个逼的顾南风,装,你给朕往死里装!朕就不信朕还收拾不了你这么个小杂碎!”
“陛下不要说脏话嘛…………嗷嗷嗷,小胖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我的衣服不值钱的!”
“去你妈的狗臭屁,朕今天就要破了你的身子,看你还怎么跟朕装下去!”
“不不不,陛下,臣没有装逼,臣真的是个**,大大的**!”
被剥了外袍的顾南风誓死捍卫自己闲的发慌缝的田园风碎花小棉袄,以八仙桌为轴心,领着李慕做无限次圆周运动。
“跑!好你个顾小七,胆肥不少啊,敢明目张胆地跟朕对着干了是吧!再跑朕就打断你的腿!”
二十圈三十圈不知道多少圈过去,顾南风早已经头晕转向,体力不支,扒着桌角气喘吁吁,“陛下不要撕我的碎花小棉袄嘛…………”
李慕不屑道:“你那土了吧唧的东西谁稀罕?还不滚过来?”他是要透过现象看本质的。
而外头贴着门听壁角的老男人和中年男人听见碎花小棉袄五个字瞬时一个激灵,莫非…………难道…………里头正上演一组组马赛克?再不进去,恐怕碎花小棉袄都要阵亡前线。
老爷子神色一凛,对着空气指手划脚,“神马!!!八百里加急军报!!!速速呈上来!!!”又捅了捅周沐,“去搞张白纸来,最好加个信封。”
尔后大叫,“此消息可靠否?”顿一顿更大声,“千真万确?你可知谎报军情该当何罪?”他高举着白纸向□□发生地飞奔,“八百里加急军报,请皇上恕老臣鲁莽,臣要进来了要进来了进来了!”
两边侍卫哪里是对手,一脚一个踹飞,老爷子大摇大摆推门进去,李慕与顾南风仍隔着八仙桌僵持不下,一个喊着,“有胆子你别跑!”另一个叫嚣,“有本事你别追!”似巷子口一对幼稚鬼。
顾南风一把将衣服抢回来,穿好。
李慕纳闷,“军报怎么送到妓*院里来?”
老爷子笑得奸诈,厚颜道:“末将孤家寡人,形单影只,寂寞的很,便在藏春楼安营扎寨,军情急报一贯是直接往这送。”
李慕挑眉,摆明了不信,但三朝元老边防大将的面子不得不给,只道:“奏报吧。”
老爷子展开那张白纸,面不红心不跳地胡诌,“蒙古骑兵经朔州南下不日将至太原,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即刻起驾回京!”
李慕冷笑,看着顾南风道:“朕自然要回去,但好歹也等明日做了周爱卿与良辰姑娘的主婚人再走,你说是不是?顾小七?”
“是是是,陛下说的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