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儿。”徐夫人道:“他们怎么可能让你找得到那个铁匠。而且,就算找到了铁匠翻了口供,他们势必还有别的证据。只要这件事是真的,他们总能有新的法子。做这件事的人,心机了得。”
“哪是什么心机了得。”徐大爷道:“就是卑鄙无耻。”
徐夫人失笑,“君子也好,小人也罢,总之这一次你父亲输了。”说着,指了指书架,“快收拾吧,圣上给了我们三个月为限,时间很紧啊。”
徐大爷应是,沉默的开始收拾书架,这里的每本书他都看过,每个抽屉和暗格他也都看过,就连他这个最亲近的人,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个能指证父亲的证据
那些人也知道找不到,所以就捏造了证据。
重点是,赵之昂信了。
赵之昂的疑心,也是这些所算好的。
戈府中,戈大人约了同僚在家中小聚,几位大人还带着夫人和家里的姑娘,妇人和姑娘们在后院说话,他们则在外院喝酒聊天。
“这一杯敬戈大人,若非大人运筹帷幄,徐立人也不可能这么快落马。”方大人举杯,满面红光,特别高兴,“实在是快意。”
戈大人笑着摆了摆手,也没有细说,只笑着道:“此事的功劳还真不在我,具体如何操作,我也是奉命办事罢了。”
“奉命?”方大人一愣,笑着道:“谁能让大人您奉命。”
戈大人哈哈一笑,和方大人喝了杯中酒,这事知道了就好了,说多了会给苏氏惹来麻烦。
不过,还是她说的对啊,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和一个小人讲究什么君子之道。
“喝酒。”戈大人道:“中秋将近,我们借此良辰,不醉不归。”
几位大人都应了,说起别的事。
太子府中,赵治庭和胡琼月刚从宫里回来,自从赵标去世后,太后的身体就不好了,一直断断续续的生病,皇后和太子妃身体也不是很利索,所以侍疾的重任就落在了胡琼月身上。
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立太孙的事。
赵之昂明明提了几回,也都松口了,意思很明显就是打算立太孙,为什么却迟迟不定下来,让赵胥和赵峻虎视眈眈,让她整夜难安。
这件事就跟大家站在悬崖边,所有人都变的没有退路了,不前进就会落入万丈深渊。
“殿下。”胡琼月道:“这次的案子您办的这么周全,圣上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四叔打了一仗拖了那么久,圣上都还夸奖他了。”
赵治庭也不耐烦,但这件事他还真是说不了,“别急,今晚我去和几位大人商量一番,看看可有对策。”他忽然想到了沈湛,不由心生后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湛和他们越走越远的?
似乎就是从凤阳回京以后,胡琼月和苏氏之间闹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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