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把人送漳州去。”太原府中,医馆门口聚着等着拿药,街面上除了医馆外,店铺都关了门,一片萧条。
“漳州太远了,有命走没命到啊。”被唤蔡伯的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
“那就去汾州吧,汾州有萧大人在,也是一样的。后宋都收难民,就算你到那边死了,他们也会把你好好烧了埋了的,听说是一人一个坑,还立墓碑。”
大家听着苦笑,这世道死了有个独立的坑,有个墓碑,也是值得庆幸的事。
“保定那边听说是关在半山腰,没人知道上面有没有大夫,反正是听说大夫都在山脚待着的。那些上去的人没有一个下来的,还有人半夜偷偷山上,看他们在埋人,就挖个大坑跟埋牲口一样,把人丢进去。”
说着话有人噗通一声倒了下去,蔡伯忙喊道:“大夫,有人晕倒了。”
“倒就倒了,每天那么多人死,一个倒了还让我来扶不成。”医馆里,大夫骂骂咧咧的道:“什么玩意,朝廷不管就赖在我们头上,我们又不是善人,谁能做这么多事。”
外面一片骂声,蔡伯气急,怒道:“朝廷没给你银子吗,我们也是给了要钱的,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不爱听就滚。”大夫火了,道:“爱上哪里死,上哪里死去,真当我这里是收容所。”他每天接触这么多病人,他的命谁来管,这是瘟疫又不是普通的伤风咳嗽。
“算了,算了。”大家不再和大夫不定到时候一个都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