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大人以弱冠之年高中二甲,今观诸葛大人更是武艺非凡,出阁入相,指日可待,将来还要诸葛大人多多提携啊”,王昱将面前满满一杯黄酒一钦而尽。
华坪县官邸占地倒是较宽的,单单这间会客厅就有两丈进深。全是上等硬杂木修建而成,厚重的布帘将屋外的风全挡在了外间。虽然没有燃起炭火,但也相当的温暖。
刘正堂轻呷一口黄酒,缓缓放下酒杯接过话头子。不过他实在不知道谈些什么,只能将听来的东西照抄照搬,泛泛而谈,“王大人抬爱了,实不相瞒,书上得来终觉浅,吾等常在京中,终究需要常做常思啊!”
做这事之前还是缺乏调研啊,对这诸葛大人一无所知,就边“诸葛”二字都是从王昱口中得来。刘正堂面带微笑,尽量以一幅笑而不语的形象示人。心想,这样应当能少露一些马脚吧,至于具体问题,就只能随机应变了,实在不行就看看能不能打一打机锋应对过去,反正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不算太难。
“诸葛大人不知对文大人平蛮八策怎么看?”王昱见“诸葛大人”泛泛而谈、全无所指,自是不愿轻易放过。文人向来都有一些坏毛病,一是好为人师,二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王昱自然也不能免俗。
平蛮八策?文大人?难道是要试探老子,老子可没听过什么平蛮八策九策的,刘正堂还以为王昱要考较他的身份,不由得心里打起小鼓,他是一点功课都没准备的。刘正堂不知道说什么,但王昱提出这个,显然是不算太认同这平蛮八策的。心念急转,嘿,既然你都这种口气问话,还是将你的真心话引出来吧!
“王大人久牧边疆,对于边境的难处恐怕没有你们感受更深的了,早在京中就听说王大人胸有沟壑;虽久居华坪一隅,却是一刻也未曾忘了为圣上分忧?”刘正堂心想,老子把皇帝他老人家抬出来,看你还回不回答。
“为皇上分忧自是我等分内之事,不敢或忘啊!”这姓诸葛果真系出名门,口风如此之紧,看来还得自己先拿个态度出来,王昱暗自揣摩着,当即决定先说出一点实质性的东西来:“文大人心是公心,策是好策,只是知易行难呀。不说层层推进虽说开疆拓土,但所需民力财力比想像的大多了。通过贸易来进行改变草原养牲畜的习惯,也非一日之功啊。”
刘正堂看着这位动作优雅的男子,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心里暗自感叹这家伙的演技和风仪,看来这时候自己也得说出点东西来才行了。
“王大人,在我看来文大人之策皆是好策,奈何皆需条件相符方可,以我之见此策多有不切时宜之论。单以通过财帛让蛮子弃马牧羊而论,看似弱其战力,堕其心智,绝其牧场,但实际情况则多有出入。”刘正堂只听出了让草原蛮子少养马多养羊这招绝户计,所以就从这方面来讲了,“草原地旷人稀,牧马不过是为了牧地。纵然是牧羊计成,我等均见骑马牧羊,可曾见过骑羊牧羊者?蛮子不过是多吃羊肉少吃马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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