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是西南省运来的“刀北秋”,鸡是王昱自家厨子昨晚开始就用文火炖着的“黑骨鸡”。刘正堂吃得很慢很用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只是看着喝了半壶酒的王昱敲着筷子在念诗:
黑风过处又一秋,白幔裹尸几家愁;
君行前路无归处,燕儿桥头断肠酒。
王昱一边敲碗一边念诗,看着刘正堂慢慢的吃喝。
刘正堂所乘坐的囚车是特制的,其实所谓特制并不是说有多坚固,而是因为两天前为了阻挡草原蛮子,以前的囚车被当作柴火都要放南门口给烧了。现在则是用的一口百姓家里装粮食的木柜放在一辆板车上拖着。
只是这一战缴获大量上等战马,所以前边拖板车的是两匹纯白色的战马架的榬子,显得颇为气派,算是对得起“刀疤六”的身份。
这次押送刘正堂的是一个百人队负责,一来“刀疤六”凶名在外,二是这人是要交给督军大人发落的,还要顺道将督军大人接来华坪主持大计,自然不能太草率。
刘正堂蜷坐在柜子里,虽然颠簸的厉害,但因为柜子比较大所以还能打直双腿,总的来说不算太难受。
刘正堂将手用力的向自己腰后够,但是不无论向左还是向右,也不管是蹲着还是坐着,都无法够着藏在腰后的小刀。
刘正堂又尝试着将腰间的‘抹胸腰带’磨断,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其中的难度,‘抹胸腰带’是根本就不能磨断的。刘正堂终于后悔自己为何要贪图那女侠‘抹胸’的结实了,迷信的他只能感叹自己遇到‘白虎煞星’了。
刘正堂透过侧面开的气孔知道已经离开华坪有一阵了,无所事事的刘正堂发现自己似乎做人也挺失败的,除了麻子他们这几个人,以前纠集起来的一帮土匪纯粹就是一帮乌合之众,纪律涣散,为非作歹;平时一点也不悍勇,也就能做个欺软怕硬,麻子拉练的结果除了提升这群王八蛋逃跑的本事,其它都没有提升。
妈的阮家两兄弟还有另外两个家伙,逃跑得比谁都快,竟然还出卖兄弟;把以前三刀六洞的誓言都忘记了,这他妈的都是喝了血酒、拜了把子的。当然刘寨主很自然的忘记了这些拜把子的兄弟很多是因为慑于他的拳脚棍棒,在他当年的淫威下又有谁敢不拜呢;特别是后来队伍日子好过了之后,很多都是关系户进的队伍。
还有王昱这老乌龟也出卖老子,才结拜两天的兄弟,竟然就把老子给捉了。还假惺惺的来送酒喝,还念什么歪诗,我操,老子真的要白幔裹尸了,人家士兵都是马革裹尸的,哈,原来白幔裹尸说的不是士兵,我正奇怪呢,原来说的是老子,哈哈。呃,不对,老王的诗怎么写的来着。
“黑风过处又一秋,白幔裹尸几家愁;君行前路无归处,燕儿桥头断肠酒”,刘正堂总算回想起了王昱的诗,“白幔裹尸,白幔裹尸,白馒裹匙,白馒裹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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