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守城的官兵也是一群没卵的东西,咱们纳税银子算是让他们给白糟蹋了。”
“就是,那些守门的官兵简直就是糟蹋粮食的蛀虫,养条狗还打个响呢,他妈的这官兵响都不打一个。”张六顺想到官兵射箭歪歪扭扭,拦个人连刀都没握紧,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狗莫挡道!”蒋章发边发现前边有人挡路,火气正旺的他头都没抬,就开骂了!待抬起头来时一身的火气顿时化为满脸的堆笑:“军爷,呵呵!”
“周小春,恶意诽谤官军按律该当如何?”一个军官模样的理都没理蒋章发和张六顺脸上那献媚的笑容,转头问身边一年青兵士。
“回长官,按律当批评教育,罚银一两;情节严重者可监禁一月,罚银五两。”这叫周小春的年青兵士回答道。
“那情节特别严重的呢?”
“回长官,情节特别严重的可罚苦役三年,不过他们这个好像不算太严重吧?”青年兵士说完后又小声补充道。
“我大同府官军是有番号的军队,番号由皇上亲定,难道说是皇上给猪狗定的番号,还是说皇上没有识人之明?小春,这种对皇上不敬的言论情节严重不严重啊?”军官慢条斯理的说道。
“情节十分严重,罪无可赦!”众军士齐声喝道。
“以下犯上,拿下,罚苦役十年!”军官果断下达命令。
可怜蒋章发、张六顺当即被捆了个五花大绑,一张胖脸被死死的摁在地上,“冤枉啊!军爷,冤枉啊!”
“哼!冤枉,我等都在极力追凶,你这胖小子竟然在我跟前跳来跳去,阻拦我等缉拿凶徒。”那个一把将蒋章发摁住的大汉刚好回城路过城门,幸灾乐祸的说道。
“唉!这种冷漠之人也活该有此报应,进去好好学习一下什么叫见义勇为也是好的。”又一过路之人停下脚步不无感慨的说道。
“哎!张六顺,你他妈把我酱油打了还没赔我银子呢!”刚好何老幺过来,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你干什么的?”军官横了何老幺一眼。
“我是打酱油的!”
“那你为什么冤枉他打酱油,要知道嫌疑人也是受律例保护的,嗯!?”军官狠狠瞪了何老幺一眼,这小子太不开眼,竟然还想从自己手里分润一点。
“不是,我是说他把我酱油打了!”
“那就是说他是打酱油的,你不是,对不对?”军官一挥手,几个兵士就围了过来。
“哦!我记错了!军爷” 何老幺见势不妙连连拱手。
“下次记得长点心!”军官平静的说道,妈的,什么人吗,老子捉的人身上每一个铜子都已经是自己的了,竟然还有不开眼的来揩油。
军官教训一番何老幺,押着蒋章发和张六顺就往营房走去,这时周小春过来提醒道:“长官,这苦役最多只有三年啊!”
“难道他们就不能再犯三次错?”军官语气不善的说道。
“三次,三三得九,不对,三加一得四,四三一十二。长官,这样就是十二年了。”周小春一脸认真的模样。
“嗯,小春算学有进步,下个月打扫营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算算到底用多少扫帚能打扫完一遍。”军官和蔼的拍了拍周小春的肩膀。
不多一会衙门的人也来了,他们关心的当然是如家杀人案了。
“那杀人的叫什么?”一捕快问道。
“好像叫刘正堂还是叫刘本道?”蒋章发有些记不清了,因为他如家经常做些没本的买卖,这记录也是不规范的。
“此人用什么凶器?”
“凶器?哦,是一把匕首。”想到凶器二字蒋章发眼睛冒出一丝贪婪的光芒,那绝对是一柄神兵利器,白蜡杆都能一挥而断,不能让这些官军得了去,这宝刀得等老子出去了再去取来。
“此人长相如何?”捕快再次问道。
“此人长相十分丑陋凶悍,脸上一条刀疤从眼到脖子。他自称刀疤六,好像在其它地方做下不少案子,好像是才从外乡回来的。”蒋章发思路越来越清晰,说是才回乡自然也就算流窜作案之人,官府会少很多责任。
“嗯,好好改造,等会画师来画像的时候你看一下。”捕快脸色好看了不少,对蒋章发的回答也颇为满意。
“多谢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