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第一点我信!”刘正堂是见过卫兵和客栈行事的,只要看样子是富贵人家,基本都是昂首而入的,“这第二点,这名声不好打啊!”
“这个简单,只要我到处放风,你今天杀了一百,明天抢了二百人,如此多放几次风出去,名声就有了。谁还敢真个跑到深山里去查那刀疤六有多少人马呀?”田小强显然有所考量,这风放出去你还不是只有被剿的命,而且军功还大。不过嘴里却说的是:“不过嘛我也不是没条件的,咱得亲兄弟明算帐。”
“哦,说来听听!”
“这一嘛,你这野猪肉分我一半。”田小强说话的时候喉结轻轻动了两下,“二嘛…..”田小强拉了个长音,四处打量一番后才说道:“你这黑风寨我要入股。”
“这干土匪还能入股?”刘正堂嘴巴张得老大,还第一次听说这么荒唐的事情。
“你以为断刀门,还有那些个江湖门派真是依靠拳头打下来的?我告诉你吧!他们每一家都有官府的人占股子,要不跟本就混不下去。”
“你又没有官身!”
“可我爹是官,是大官,我丁忧完了后也要做官的。”
“那你得投资才行呀!”刘正堂也不是哪么好忽悠的。
“我现地没银子,没货物,连马车都给抢了!”田小强鼓着的乌青眼郁郁的说道。
“你说说大同府及附近府县的官员情况吧!”
“我知道的还没你多,不过给你透露一点。大同府知府许是之一直打算和我父亲搭上线,我父亲也有意收纳。”
“铁枪会你有没有情报?”
“大哥,你这时候就想报仇啊?等等吧,等小弟外放任职后一定帮你好好收拾他们。再说了,吃亏是福啊!”田小强语带关切,心里却乐开了花,让这傻子去碰硬钉子碰死得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田小强起身打算寻找自己衣服却遍寻不到,正要动问,却是刘正堂抱了一件破棉袄过来。
“呵呵,贤弟在找衣服吧!这出门在外切记财莫露白啊,你这身行头得换。”刘正堂一脸真诚,语重心长的说道。
“多谢大哥教诲!”田小强心里发狠,连老子的衣服都抢。
“呵呵,我们一见如故,我不为兄弟你着想,谁还替你着想啊。”刘正堂笑呵呵的说道。
待得吃过早饭,麻子就推了一辆鸡公车过来,上边还绑了半片野猪肉。田小强一见就是一阵感动,好人啊,信义啊。
“哎呀,大哥啊,不用车,我把它绑毛驴背上就行了。呵呵!”田小强搓着手,刚才被抢衣服的不快也消失了三成。
“贤弟呀,你那驴呀,腿有伤,正好我学过几天跌打损伤的手艺;先留这儿救治吧,耽误不得了,再不治就落下残疾了。”
“好好好,如此就有劳大哥了!”田小强气得脸都白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行三人身着破棉袄,推着一辆鸡公车吱吱嘎嘎的上路了。
“展大哥,你们有没有把握留住刀疤六?”田小强嗡声嗡气的说道。此时他熊猫眼还没消掉,额头上又碰了个青包,鼻孔里塞着草纸。刚刚推鸡公车下山时连摔了三跤,摔第一个跟头时他就下定决心要尽快除去黑风寨。
“二公子,他身法奇特,他要跑谁都拦之不住,他应当是在永安逃跑时打通了任督二脉,轻功取得极大突破。当然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我们这算是麻杆打狼两怕吧!”展大分析得很客观。
“呵呵,希望他在土匪事业上有所成就吧!”田小强哈哈大笑,迎着风雪向姚镇而去,哼,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等老子上任就是你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