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跟你说话的是谁啊?”张部长边跟王部长往电梯问道。
“哦,是孙信品同志,他今天刚好带了他的家人和朋友到这里聚餐。”王部长回道。
孙信品,张部长愣了一下,立刻就确定刚才那感觉熟悉的背影肯定就是李培诚了。
“小钱等会打听一下孙信品在哪个包厢。”张部长对帮他拎着包的小钱吩咐道。
王部长等人搞不懂张部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王部长为了讨好张部长就道:“张部长,您是不是有事交代孙信品,我有他手机号码,我打电话让他来见您,何必麻烦钱秘书。”
没有李培诚在,张部长自然可以打个电话让孙信品过来。但李培诚可是位连老长都要敬重,吃个饭都要请他上座的大人物,而张部长自己这几天也因为那猴儿酒的缘故,算是彻底明白了李培诚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是一位真正有大本事的神秘人物。张部长这几天有时感受着自己好得出奇的身体,回想起老长对李培诚一点一滴的举动,对李培诚就涌起说不清的敬畏感。就如人对未知神秘事物会有一种天生的敬畏甚至恐惧。
“不用了,让小钱去打听便是。”张部长摆手道。
王部长心里一惊,就不好再说什么。
李培诚等人到了后,不一会儿何教授和蒋国平也到了。
蒋国平听说眼前这位年轻人就是何教授经常提起的得意门生,就很热情地握着李培诚地手道:“哈哈。培诚,我可是久仰你大名啊,老何在我面前念叨过好几次了,害得我耳朵都起老茧了。”
别看李培诚在葛门、在世俗其他地方牛哄哄的,但在眼前这几位面前就成了地地道道的小辈。而他自己也甘心当这个小辈。很多时候李培诚觉得只有在何老师还有孙信品等人面前,才会感觉到生活是那么的真实、温馨!他还是原来的他。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失去了之后,会特别怀恋曾经拥有地东西。
蒋国平这么一说,李培诚竟然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握着手道:“蒋叔叔的大名我也早听何老师和孙叔叔说起。”
蒋国平放开手,自嘲道:“我那算什么大名,也就办公室里的一个小秘。”
“你这小秘可是位高权重啊!”孙信品接过话笑道。
蒋国平一**坐下去,指着孙信品就笑骂道:“老何你说说。他自己都要去管一个四十万人口的县了。还这么说,不是明显挖苦我嘛!”
何教授身上还是带着浓浓的知识分子特有的气质和作风,慢腾腾地喝了口茶,道:“我只是个教书的。你们俩就别在我面前显摆了!”
蒋国平和孙信品听了,立刻就笑了起来,道:“知识分子的话就是尖酸刻薄,又会装清高,这当官的就怕你们这些人了。”
在浙江能这样随意称呼张部长的人屈指可数,像李培诚这样年轻的人,则绝无仅有。
张部长笑道:“刚才在门外见到你,来不及打招呼你就进了电梯。知道你也在这里,自然要来跟你喝一杯!”
李培诚笑了笑,就跟张部长碰了下杯,喝掉杯中的酒。张部长也是一饮而尽,滴酒不剩,态度很是谦虚,有点像是下级敬上级酒一样。
王部长见了心里又是震惊不已,刚才在那边酒桌上,张部长一直都是浅饮则止,跟这个年轻人却是二话不说就干了一大杯,而且态度还这么谦虚,真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难道是中央某位领导的公子不成?
李培诚跟张部长喝了一杯之后,就帮双方互相介绍了下。
张部长卖李培诚的面子,一一跟众人碰了下杯。
何教授是学校里的教授,身份比较脱,虽然面对张部长,还是表现的很是自然,不卑不亢。但孙信品和蒋国平是官场中的人,就有些不自然了,省委常委,组织部长是省里掌握实权的人物,甚至比普通的副省长实权还来得大,是不折不扣办得了事,说得上话的人物。对于他们这样等待着提拔的小官,这个官对于他们而言就越显得高不可攀了。
跟众人碰过杯后,张部长又略带歉意地跟李培诚碰了一杯,道:“几位同仁一起喝酒,先过去。”
“呵呵,老哥你忙去吧!”李培诚笑道。
张部长离开后,包厢里的气氛就立刻变得很怪,没有人说话,都用怪异的目光看李培诚,只有孙晓萱稍微好些。她见包厢的气氛怪怪的,就偷偷问夏菡,道:“那个张部长官很大吗?”
夏菡点了点头,道:“跟副省长差不多。”
孙晓萱闻言,吐了下小舌头,暗想,那么哥的师兄官不是也很大了。
李培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我嘛!这事我本来准备找时间跟叔叔说声的,没想到在这里跟他不期而遇了。”
孙信品当然不会怪李培诚没有提前跟他说,而且如今也不敢怪他。能跟张部长称兄道弟的李培诚,又哪里是他孙信品可以责怪的呢!
“真没想到你竟然跟张部长认识!看来我这次升官,肯定是你托张部长帮的忙了。”孙信品感叹道。
李培诚听得出来孙信品的感叹中带有感激之情,但同时也带上了生疏陌生。这也是李培诚迟迟没将这事挑明的原因,他知道自己一旦挑明了,他与孙家之间的关系肯定没法变得跟以前那样亲切随意,除了孙晓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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