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李培诚说今天中午由他掌勺,但烧了几盘菜后,就着推出厨房,去跟孙信品下棋聊天去了,而厨房则由夏菡自己和孙晓萱控制。
两人一起下棋聊天,孙信品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慢慢的心中隔阂就消散开来,颇有种他还是他,就算穿了龙袍还是他孙信品以前认识的李培诚的味道。
“培诚啊,叔叔这次多亏了你,否则这个官也就当到头了!”孙信品感叹道。
“以前我也不知道官场有这么多弯弯道道,经过这事,才知道官场比起搞科研还复杂。”李培诚也感叹道。
“是啊”孙信品无奈地笑了笑道:“要想做好官,又要当大官,难啊!”
李培诚闻言放下手中的棋子,很认真地问道:“叔叔的愿望是不是既想当个好官,又想当个大官?”
孙信品闻言道:“当不当大官姑且不论,但做官叔叔不求一定要当个两袖清风的官,但一定要做到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这个位置和收入。我最看不起那些腰包赚得鼓鼓,耀武扬威,但实事却没干一件的官!”
李培诚听了就知道孙信品的志向是想当个有为的官,在政界有番作为。心想,他是自己未来的丈人,有些事情终究不好瞒他太多,同时自己也应该圆他这个心愿,于是就很坦诚地道:“叔叔要在政界有所作为,实不相瞒这点我是可以帮忙一二的。”
孙信品闻言,也放下手中的棋子,道:“张部长倒确实是位掌实权地大人物。不过他已经破格提我一把了,虽然我目前是县委副书记,但书记基本上是我了,他这个忙已经帮得够大。接下来主要靠我自己,看在淳安能不能干出一番政绩,若能干出一番政绩,到时再凭你跟张部长的关系,或许还有机会再往上挪一挪。如今却是不好再麻烦你和张部长了。”
李培诚笑道:“说什么麻烦,叔叔又见外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孙信品听了心里暗自很感动,就道:“那以后不说便是,不过这事我看你就别再麻烦张部长了,免得人家说我们得寸进尺,况且我也确实想到地方上锻炼,看自己到底是不是适合做一方父母官。”
从孙信品这话中不难听出。他已经完全把李培诚当自家人看了。李培诚听了很高兴,就道:“这事目前不去麻烦他。
我有位在美国展的师兄想到中国投资办药厂,上次我建议他去淳安。他已经答应等你上任后到淳安考察了!”
孙信品一听两眼顿时亮了起来,为官多年。他当然知道自己一个小小正科级干部突然空降到地方上,要坐第一把手,必然触及到下面各方权力利益。而且也必然引起他们的抵触心理。
李培诚听了这才知道孙信品母亲这一边祖上曾经出过不少当官的,他的外公曾是国民党时候的一位副市长。
怪不得孙晓萱说她的奶奶很传统,很严格,她特别怕她奶奶,原来她是官家大小姐,李培诚心里暗自想道。
李培诚是个很好的听众,再加上他如今的接触面很广,接触人的档次也很高,见识和见解就比以前高了很多,所以偶尔符合孙信品几句,让孙信品颇有知音的感觉,看李培诚真是越看越喜欢,也就越谈感觉越投机,实际上大部分是他在讲。
夏菡和孙晓萱两人不时从厨房中进进出出,见李培诚和孙信品像两父子一样谈得很是开心,都会驻足看着他们俩,下呆。
夏菡想着,如果李培诚真的做了自己的女婿该多好,人实在有本事,还跟信品这样合得来。
孙晓萱想着,如果没有柳芷芸,或者爸妈不介意有柳芷芸的存在该多好!
很快饭菜准备好了,夏菡就笑着道:“你们俩讲什么讲得这么投入?可以吃饭了!”
孙信品就笑道:“这是男人之间事情,跟你讲也不明白。”
夏菡就白了孙信品一眼,对李培诚道:“你叔叔最大男人主义了,你以后可不许学他这点。”
李培诚听了讪讪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孙晓萱就敲起了碗,嚷道:“吃饭,吃饭!”
气氛很热闹很温馨,李培诚却感觉鼻子有些酸。
“培诚你提来的这是什么酒,还装在这么古雅的瓶子里?”孙信品拿起李培诚送来的酒端详起来。他俗人一个,没有张部长妻子那样的眼光。
李培诚这才把莫名涌起的伤感收起来,笑道:“这是我们师门的好宝贝,数量极其有限,喝了可以延年益寿,对了,阿姨,你喝了后,保你年轻十岁,到时保证叔叔去了淳安后,每天想着赶回家里来。”
夏菡听了咯咯地笑起来,道:“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的孩子,没想到也跟你叔叔一样没个正经。”
孙信品无辜地撇撇嘴,颇有怎么又说我的意思。李培诚则继续笑道:“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夏菡就道:“那今天阿姨也要喝上一杯,如果真是年轻了十岁啊,那得好好谢谢你!”
孙晓萱则急忙又去取了两个杯子过来,道:“我也要喝点,不会变成小孩子吧!”
笑声顿时在餐厅里响起,飘出了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