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华心里赞叹了一番,一时间就变成无计可施。心想,也罢,先观察观察人品如何,万一人品不行,天赋再高也是辱了我四明山洞天的威名。
于是方雨华便不再跟李培诚纠缠,安心静坐,双目却仍然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李培诚,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在外人看来方雨华的打量是非常隐晦的,但在李培诚这样的高手看来便是*裸了。坐在火车之上,被一个男人这样打量,李培诚要不是知道这家伙是个飞天遁地的高手,真怀疑他是个玻璃了。
李培诚心里那个别扭啊,可偏偏又要装作没察觉。好在坐在李培诚身边的那位中年女子就像蜜蜂一样粘上了方雨华,不时打岔问话,两眼都是崇拜的目光,搞得方雨华烦不胜烦,也让李培诚心里颇为幸灾乐祸了一下。
因为有方雨华在,李培诚不敢有丝毫异动,只好无奈闭着眼睛装假寐,时间过得就如蜗牛一样慢。
第二天早上,火车准时停在了杭州城站火车站,李培诚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看起来洒脱不羁,实际上似乎有玻璃倾向的方真人。
不过很快李培诚就陷入了深深的郁闷之中,那方雨华竟然跟他耗上了,紧跟着他下了车,还像个老熟人一样,向李培诚微笑着道:“李兄弟往哪里走啊?”
人家这么有礼貌,李培诚也不想失了礼,就道:“回学校。”
方雨华想起李培诚说过自己是读书人的话,刚想继续问他在哪个学校读书。*书院就看到火车站台的上空有只白鸽在盘旋,脸色便暗暗变了下。
李培诚此时也注意到了站台上空的白鸽,那白鸽身上散出微弱的法力。
传信仙符。李培诚心里暗暗吃惊。
传信仙符是修真门派内传讯的一种手段,在金箓纸上刻画特殊的符箓,然后折叠成飞鸟状,它便能幻化成飞鸟去寻找刻画符箓地主人。此法李培诚如今也会,故他一看便想到了传信仙符。
方雨华离开洞府时,刻意留了几张传信仙符用来急事传讯之用,今天空出现传信仙符,便说明洞府有变,他必须得赶回洞府。
“你在哪个学校读书?”方雨华因为急着离开。便单刀直入地问道。
李培诚在哪个学校读书俞婉馨是知道的,故也没有骗方雨华的必要,就道:“东方大学。”
方雨华知道了李培诚地学校后。就像个神棍似得很玄机地说了句:“你我可能有缘,以后再到东方大学寻你。”说着便大步流星地先走一步。
方雨华匆匆出了火车站。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给自己打了道隐身符,然后飞身上了高空。
方雨华上了空,那只白鸽便落在他的手上。成了一张纸。方雨华匆匆看了一眼。上面只写着回。
突然间天地变色,烈焰熊熊,金蛇乱舞。
方雨华猛然变色,知道自己陷入了阵法之内,立刻运转真元,青索剑祭出,在周身幻化出无数剑影,围成一剑网。
只是剑为攻击之利器,却不是防御之法宝,虽能勉强结成剑网,但烈焰在剑网外噼里啪啦作响,炎热地空气无孔不入充斥着整个空间,包括剑网之内。
方雨华身上隐隐有气流旋转,这是方雨华运转真元,在体表形成了一层气罡,隔绝高温。
“哈哈,方雨华,方真人今日本道爷便要你灰飞烟灭!”嚣张得意的笑声在洞府内回荡着。
阵外是一中年道士,长得倒很白净,只是缺乏阳刚之气,给人有些阴沉地感觉,那笑声正是他所。
阵是由四杆火红色的令旗布置而成,旗帜呈三角形,上面绣着符箓。
布阵之器除刻有符箓的玉石、金箓纸之外,阵法令旗也是一种。若把阵法玉石比成零配件,需组装起来方成阵的话,那么阵法令旗就是相对独立的一件组装品,算是一种法宝。
“是你,周正!”方雨华听到这得意的笑声,惊呼出声。
“不错,正是本道爷,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入本道爷的手中吧!”周正继续得意地道。
浙江有九小洞天,三大洞天,这周正便是三大洞天之一黄岩委羽山洞天的修真人士之一。在黄岩还有一小洞天名盖竹山洞天,洞主名丘也子。
那周正占着委羽山洞天人多势众,实力强过盖竹山洞,便丝毫不将丘也子放在眼里。五十年前,丘也子偶在黄岩一山现一千年黄精,恰巧周正也在附近,他嗅到黄精之息,便急急赶去,却没想到被丘也子捷足先登了,他便说那黄精是他现在先。
那黄精有千年之龄,在现今奇珍异草越稀少的修真界,算得上一难得之宝,那丘也子已是凝气后期,若能借此黄精进补,便有望在有生之年晋级金丹期,自然不肯让与周正。
那时周正有金丹初期的修为,又兼委羽山洞天整体实力远胜盖竹山洞天,周正就动了凶念,两人便打斗起来。
方雨华云游之际,恰巧遇上了这档子事。他是狂放不羁之辈,心存正义,也不管委羽山洞天实力强大,便出手帮了丘也子一把。
方雨华为金丹中期,周正自然不敌,无奈败走,从此便结下了怨仇。但周正理亏在先,再说方雨华实力不弱,在九小洞天中甚有威望,委羽山虽然有稳胜方雨华之辈,却也没有为此出头。
久而久之,方雨华便将此事给忘了,却未想到今日周正竟然在他家埋伏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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