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番似乎有意无意的扫视,李培诚倒大致猜准了灵虬道长的境界,灵虬道长却是把李培诚抬了一个档次,划归到已经踏过金丹大道,结成元婴的高手。
元婴期的修士,不管是在神州大地还是海外修真界都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高手,确切地说是稀有高手。只要不是隐匿得特别深,基本上都有些威名。
海外修真界在神州修真界看来神秘莫测,但对于灵虬道长而言却是熟悉得很。要说浩瀚的大海之上,有元婴期修为,他却不认识的还真没几个,至少在灵虬道长看来是这样的。所以灵虬道长见大海上突然冒出一位骑着蛟龙,拥有元婴期以上修为的修士,怎么能不吃惊。“贫道灵虬岛岛主灵虬道长,这位道友有礼。”灵虬道长行了个道家标准稽礼。
李培诚见一个蛮汉行道家礼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人家显然修为很高,而且还这样翩翩有礼,李培诚自然不好失礼。李培诚淡然一笑,不急不缓地回礼道:“贫道云湖见过灵虬道长,不知道友叫住贫道有何事?”
自从无意中参悟了隐藏脉络的秘密,李培诚的眼界其实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就如一位小孩拥有了大人的智慧。看问题,甚至举止行为不经意间就会散出那种越了年龄的成熟气质,似乎洞察了人生一切悲喜苦乐。
此时的李培诚就是这样,他已经站在了一个极高的*。虽然他还没开出全部地经脉,但他却已经看到了他修炼的方向,他已经胸有成竹,他需要的无非就是时间的磨炼和沉淀。
举手投足间,李培诚虽然没有刻意而为,但那种淡然,那种然飘逸的高手风范气质却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这点其实连李培诚自己也没有觉。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如今自己面对一位明显是拥有元婴期境界的高手,却如此的坦然,甚至有种俯视对方的感觉。似乎他自己站在了绝对的优势,似乎他才是绝对的高手。
有些东西是你无论如何想模仿都模仿不来地,就如气质,有些人天生有做领袖的气质。有些人天生有勾引女人情的气质。现在李培诚身上散出来的气质,那是一位金丹期高手绝对无法模仿的,甚至就连元婴期高手也不一定就能刻意为之。尤其是当李培诚悠然恬静地站在蛟龙身上,身边云雾缭绕,那股子高手的气质风范就被衬托得更加完美,更加神秘莫测。
灵虬道长心里暗暗赞了一声,果是高人啊。这样地高人若能结交一番,以后对自己肯定大有裨益。
这世界说起来真是充满矛盾。神州修真界看似修真人士来往密切,一张庞大的关系将整个神州修真界交织得就如一张巨大无比的蜘蛛网,多多少少有些关系,有些交情。但事实上门户之见极重,就算有交流却也只是表面功夫。海外修士看似一盘散沙,交情甚浅,但恰恰却能做到互相包容,互相帮助,共同追求长生之道。就如这大海一样,海纳百川。
李培诚自从灵虬道长叫他开始,心里就有了计较,见他果然问起这话,便道:“贫道长年独居极南之地修炼,很少出门,故道友不识贫道是情理之中。”
“哈哈,原来如此,我说呢,这大海之上像道友这样的高人,我灵虬又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原来道友却是常年不出门户。”灵虬道长哈哈大笑。李培诚地回答基本上与他见到李培诚的时候猜想是一致的。毕竟大海茫茫,哪个旮旯弄里冒出一个高手并不奇怪。
“不过那极南之地贫道却也曾经去过,冰天雪地的,莫非那里还有什么洞天福地不成?”灵虬道长问道,只是见李培诚微笑不语,立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呵呵笑道:“贫道却是糊涂了,若没有洞天福地道友又何来这身本事。”
这灵虬道长看似一脸粗犷,心倒是细得跟针似地。自己只是一笑,他便立刻意会到问多了,轻描淡写地把尴尬化去。他若真要问个究竟,自己倒还真地有些不好回答。看来改日得寻机去把那火山洞布置一番,那里好歹也是火元力极旺之地,若再布个聚灵阵,倒也勉强说得上是一个洞府,如此一来自己这海外修士的身份便也算落了实。还有张大哥不是嫌自身金元力过旺吗?去那里修炼倒也能起克制作用。
李培诚面带微笑,一时间心里却暗自转了很多地弯弯,灵虬道长虽然精明,却绝对想不到,这年头还有人喜欢冒充海外修士的。
“不知道此次道友外出有没有要紧之事,若无要紧之事,不如随贫道去趟苍翠岛。那苍翠岛的岛主苍昊真人乃是极厉害的人,一身修为高深莫测,有传言说他已经达到元婴后期了。今次他邀了些人去他处探讨炼丹之道,贫道现在正是赶往苍翠岛赴约。”灵虬道长道。
李培诚本想拒绝,以免节外生枝。但念头一转,自己如今好歹对外声称是海外修士,倒也该结识一些海外修士,也算落个名符其实,如此一来崂山派的注意就会完全放在海外,绝不会想到自己却是躲在神州大地。况且听灵虬道长的意思,那苍昊真人极是厉害,估计赴约的还有不少厉害人物,若能跟他们结交一番,却也是件好事,以后真要跟崂山派起正面冲突,崂山派也得忌惮一二,自己也有个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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