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冰冷的手铐和阴暗的牢房,我就浑身忍不住的发抖。
我颤巍巍的给张云飞打了电话,可是电话接通了却没人接。
他在做什么呢?他不是说回公司处理肖芳的事情吗?
是不是肖芳给公司弄出了什么漏洞?让他不得分身呢?
我越想越着急,肖芳都可以这么算计我了,会不会算计张云飞?
我的冷汗顺着额角直往下滴,我一遍遍的拨打着张云飞的手机,可是那滴滴的等待声音像一条磨人的绳索,在我的心口上不断地来回拉扯着。
“别急!不行的话到医院里再说。”
刘峰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顿时让我回过神来。
我摸了一把脸,总觉得仿佛黑暗中有一双黑手,渐渐地把我推进了死亡的边缘,甚至还把我推向了嫌疑人的位置。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如果是肖芳,她为什么想让我死呢?
我活着,她对我的欺骗才可以拿到更多的钱不是吗?
我总觉得游蛇呢吗我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着,而卧却找不到关系到我的事情源头是什么。
我突然烦躁起来,咬着下唇,眉头紧皱着。
“别这样。不管什么事情都有解决的途径。我说了,肖琳,你暂时以静制动是最好的决策。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这一刻,刘峰的眼神让我觉得安宁。
我第一次开始动摇,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他呢?如果我连一个跟了我六七年的主治医生都不能相信的话,我是不是太悲哀了?
“刘医生,我真的可以信你的,是不是?我感觉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包括我的丈夫。他有太多的秘密瞒着我,他不止一次的欺骗我。我不说出来不代表我不知道。可是我好怕,我什么都没有,我唯一有的就是钱。但是钱不能给我安全感。我好不容易有个朋友,我甚至为她是我堂姐而感到高兴,可是现在居然连她都是假的。还有陆北,那个笑起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人,怎么可以联合外人用一个单纯的孩子来引诱我?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
我突然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恸了,我哭了出来。
或许这是我第一次在流风面前表现出我的柔弱。六七年来,他一直以为我很坚强,起码每次手术和死亡的边缘,我从来没有落过泪。
轻轻地将我搂在怀里,刘峰拍打着我的后背,让我尽情的发泄着。
车子已经开到了医院门口,他停下来给我缓冲情绪的时间。我觉得自己太狼狈了,我怎么能让自己这样子呢?
刺耳的救护车呼啸而来。
在我还没有擦干泪水的时候,我看着对面奔驰而来的救护车,突然觉得心里很不安。
刘峰注意到我的眼神,淡淡的说:“医院每天急救的人太多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能够理解那种心情,那种长时间的面对一种情况循环发生,然后慢慢地趋于习惯的无奈和单调,就像我每天重复着死亡边缘的挣扎一样。
“下车吧!你的身体真的很不好。”
刘峰率先打开了车门,而我在下车之后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救护车。
车子刚停稳,里面就有急救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车跑了出来。
救护车的车门打开了,他们抬下来的人突然让我身体一颤。
那带着鲜血的西装外套不是张云飞早上穿的吗?
我突然疯了似的朝救护车的方向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