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楼兰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云寒山闻言,眉心微微一动:“据说她是中毒身亡的。”
“那祖父呢?”
云寒山叹了口气,道:“也是中毒身亡的……”
云箫闻言愕然:“这么巧?那么,毒害楼兰公主的人和毒害祖父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云寒山点点头,解释道:“应当是同一人所为,否则,他们二人所中之毒,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也正是这个原因,我们云家才能够洗清嫌疑,否则的话,只怕我们云家,到现在都是大夏国的罪人,而你手上的这枚令牌,其实就是皇上对我们云家的一种特别的补偿!”
“原来如此,这令牌,居然来得如此不容易。”云箫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古铜色的木盒子,然后问道,“爹,当年祖父的事情,您是否有查到什么端倪?”
云寒山摇了摇头,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当时,楼兰骤然在边境对我国发动战争,你的祖父便被传出在牢中自尽身亡,并且,还留下了一封来历不明的遗书,有人说,他是为了保全整个云氏家族,自揽罪责而自尽,也有人说,他是畏罪自尽,等到查出他是被人毒死,并且,所中之毒与楼兰公主是一样的时候,已经是楼兰被灭国之后的事情了。”
他的声音绵长而充满沧桑,又带着淡淡的无奈,
“那个时候,再想返过去追查,所有的罪证,都已经被有心之人毁得一干二净了,根本就无从查起。总之,一切就这么不了了之,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被何人谋害的。”
云箫听完这一切,不禁暗暗收拢自己的右手。
“爹,您是否怀疑谋害祖父的人现在就在宫里?”
云寒山闻言,微微一怔,回过神来之后,他认真地对云箫说道:
“云箫,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不可以胡乱怀疑,尤其不能随意怀疑皇上。你不能因为他赐了我们云家一块这样特殊的令牌,就觉得他一定与你祖父的事情有关。你要知道,三十多年前,首先挑起战争的那一方,是楼兰国,在那个时候,我们大夏国,并没有想过要灭掉楼兰国。如果不是楼兰国不自量力,我们大夏国是不会轻易对他动用武力的!毕竟……楼兰乃是弹丸之地,我大夏国若是主动对他发动攻击,难免会留下一个欺凌弱小的污名,这与我们历朝历代留下来的、建立太平盛世的祖训,是相违背的!”
于此,云箫只好把心头浮动的思绪全部压下,谨慎地说道:
“是,云箫都记下了,以后说话,一定小心斟酌!只是……我还是有一点没有想明白,根据史书上的记载,当时楼兰的国力并不雄厚,他何以要为了一个公主之死,就在边境发动这么大的战争?这个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
云寒山闻言,笑得有些高深莫测,他道:“这个理由当然牵强,公主是他们自己要送来和亲的,他们又岂会珍惜?这不过是他们发动边境战争的借口罢了。楼兰国实力弱小,又没有外援,他怎么可能会是我们大夏国的对手?!”
这么说,似乎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