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谢谢你。”
成琛神情坦然,转而看向我,“栩栩,你叫纯良一起去上我的车,一会儿我会派人把车开回去,正好,你也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身体没事,我可以自己开车,你们先走,我们在医院会合。”
心情很乱。
我想梳理一下。
张君赫这人别的不敢说,对于我的事儿肯定不会和成琛提的。
成琛看我的眸底一深,“真的没事?”
“真的!”
我洒脱的笑笑,“叫人来开车多麻烦,我跟车,先去医院简单检查一下,张君赫要是没事,咱俩就回家休息,好不好。”
不知怎么,后面几个字突然有些发酸。
“好。”
成琛没在多说,捧了捧的脸,“我开慢点,你慢慢跟。”
我嗯了声,旁边的张君赫直接别过头看向别处。
夜色冷沉,雾气散了仍旧很闷。
成琛把他的夹克外套给我穿上,他自己就穿个衬衫,暗色下,他身姿依旧挺拔好看。
张君赫步伐踉跄,成琛妥帖的去搀扶,张君赫摆手示意不用,咳嗽声还控制不住的发出。
看来是内伤了。
袁穷打的那两下很重。
我唯独没想到的,是张君赫的坦然。
他居然直接和袁穷说了帮我的用意。
将一切事都摊开了去做,表明真心换真心,并没有两头蒙骗。
颇有君子风范。
原地看他俩上车,成琛并不急着启动车子,坐在驾驶室里对着后车镜看我。
深吸一口气,我回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
车门一开,发现纯良坐在副驾驶闭着眼。
状似熟睡。
只是……
他闭目的神态很是熟悉。
“师父……”
我轻轻一唤,“是您吗?”
闭着眼的纯良就牵了牵唇角,“为师一直在,栩栩,莫要担心。”
霎时间我就红了眼,:“师父,我以为您不管栩栩了。”
“傻孩子。”
熟睡的纯良发出了沈叔的笑音,“我是要看,看袁穷有没有那份胆量破我的花蛊罩门,看张君赫有没有值得你交往的善心,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是,张君赫今晚算是救了我,还间接给袁穷递了个台阶。
他处理的很好!
可眼下我最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师父,袁穷说的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坐进驾驶室,语气控制不住的急切,“您说过,成琛的命格不受克泄,他星宿非常,如同堡垒,我就算是阴人,也不会妨害到他事业前程对不对?”
“为师也没想到,你的命格会拖延这么久还拿不回来。”
‘纯良’轻叹,“栩栩,从我留下你的那刻起,目的就是一个,保你活下去……”
我音一抖,“那袁穷说的都是真的了?”
“是的。”
脑中轰鸣。
我当即就被抽了力。
岂不是和正气大哥买的那处宅院一样?
我就像那棵院里的梧桐树,杵在成琛旁边,看似不疼不痒,根系却一点点侵犯着成琛房子地基。
经年累月,就算成琛这个屋主没事,他房子也会出问题?
“师父,这对成琛不公平……”
我不能害他呀!
“你被偷了命格就是最大的不公。”
沈叔轻轻音儿,“错与对,存于自心,继续前行吧,一切都会有答案。”
“师父……”
纯良头就一歪,整个人像睡毛楞了般惊醒,“怎么了?什么情况?开始没?袁穷呢?干他丫的!”
我喊师父的声音的还卡在喉咙里,眼睛睁的大大的,手徒劳的伸着——
“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