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啊,你那虹霓剑连魔族尸狪法师都杀了,怎么竟奈何不得酋氐军兵呢?”张兴心有不甘的问道。
“哎,大帅啊,下官先前已和大帅禀明,虹霓剑乃竺兰神尊所赐,只能用来对付魔族,若无魔族现身,它和寻常刀剑没有分别,所以下官也是爱莫能助!只可惜了这些将士!大人当初为何不听下官劝谏,非要一意孤行呢?!”
李月白打心里厌烦这个张兴,若不是其自负与刚愎,这数万将士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一想已为酋氐俘虏,绝无生还可能,也不再顾忌尊卑之份,将不满与愤恨说出。事已至此,即便活着回到华夏,还有何脸面去见陛下,必将军法从事,死罪难逃!自然与冰倩重逢的希望渺茫,只觉十分对她不起,不觉伤心泪落。
“你!”张兴气得脸色铁青,面对李月白率直叱责,他也觉得理亏,刚想怒骂“反了你了!”,便将这话咽到肚里,他心里清楚得很,今日被俘凶多吉少,再装大尾巴狼也是徒然可笑,只好忍气吞声,不再说话。
走了没多久,李月白、张兴、刘参军等一行六人被带至酋氐临时的帅帐之下,跪拜于地。很快酋氐主帅于众将官拥簇下走进账内。令六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位酋氐主帅仪容身姿好像正是先前路中抚琴而歌的那名女子,其身披猩红战袍,外套柳叶甲,头戴抹金凤翅盔,头脸尽被眉庇面罩遮挡,不见脸面。
“请诸位抬起头来!”这位女帅落座后命令道。
李月白好生诧异,只觉这声音十分熟悉,便抬起头来正视这位酋氐主帅。
那酋氐主帅与李月白四目相对,不禁身子一颤,惊呼道:“你是?!李月白?!”
李月白只觉这声音好生熟悉,他惊诧莫名,这酋氐主帅怎会认得自己?一旁的张兴等人十分讶异,张兴心中暗自嘀咕道:“这酋氐女头领怎会认识李月白?难道他与酋氐暗中勾结?可此前他曾力劝我留心此处会有伏兵,这究竟怎么回事?须留心观瞧,若这厮果真与酋氐暗通款曲,只要我活着回去,定将此事上报朝廷!”
“李月白,你看看我是谁?”这位酋氐女帅将铁盔面罩向上推开,露出真容。
李月白瞧得瞠目结舌,一时无法言语。张兴等人见了无不称奇。这位酋氐女帅只露出半张脸,半张脸罩以半面皮盔,皮盔上绘有半张美人脸,与另一半合二为一,整张脸看上去可谓春花照水,容颜绝世!
李月白自然认得她,此女正是他于天香阁外大战六狼人后救下的唐明香。
唐明香快速起身,来到李月白身前,吩咐手下道:“快给此人松绑!不想竟会与恩人大哥再次相遇!”唐明香神情欢愉,惊喜过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