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安心,微臣定将殚精竭虑,筹谋万全,不辱殿下使命!”薛忠秉道。
太子接着与诸将就当前敌我形势、军力布置、作战策略又研讨辩论一番,最终众人一致同意依薛忠秉之计而行,会后诸将皆各自散去。太子则令薛忠秉与屠魔行者两人留下,又与其密议一番,决计令薛忠秉前去酋氐大营与裕天长仁假作议和,寻机打入贼酋内部。
密议结束,薛忠秉与屠魔行者与太子作别,赤犹护卫二人一道离开府衙。三人走出府衙大门后,薛忠秉问屠魔行者道:“法师上人,在下有一事不解,适才众人皆对下官计议表示疑虑,为何唯独法师您称赞此计可行?”
“哈哈,你若不问,老夫也有一事向你透露!”屠魔行者神秘笑道。
“请问法师上人,此为何事?”薛忠秉好奇问道。
“此事一半是坏事,一半是好事!你这薛参军还不晓得吧,张兴四万大军早已全军覆没啦!”屠魔行者道。
“啊?!怎么如此?!大事不好啊!此事重大,法师上人为何不如实禀告太子呢?!这可是欺君罔上啊!此时尚未有消息传来,法师是如何得知张兴军伍早已败亡的?”薛忠秉大惊失色道。
“哈哈,老夫千里眼顺风耳,行走魔国诸多邦国,若没这点本领岂不枉称‘屠魔’名号了? 嗯,难道薛公子不记得临行前令尊与老夫那一番长谈了?既然张兴已败,你想酋氐主帅该如何行事?”屠魔行者笑问道。
“在下以为那裕天长仁多半会将计就计,谎称西京被围,假作挥师回救,半途伏击我军!”薛忠秉道。
“正是!薛公子果然明白人!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这事连太子也要瞒下来,知晓的人越少越好!故而老夫认为这是一桩大好事!”屠魔行者诡秘笑道。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此事若不告知太子,只怕太子会身处危难之中啊!”薛忠秉不禁忧心道。
“兵行诡谲,处世用谋,怎可忒实在做那痴人?这仗要打得艰苦,惨烈些!然后你我的功劳不就大大凸显了吗?前番令尊也讲过,要惨胜以求显荣,若咱二人力挽狂澜,以后太子与老皇帝还不全仰仗着咱,那时还不是要风得风,求雨得雨?!哈哈哈!”屠魔行者得意大笑道。
“若要惨胜,究竟如何惨胜?法师您确信可以击败酋氐那威猛无比的‘枭穷’兵阵吗?”薛忠秉忧心满怀道。
“此事无忧,那‘穷穷’凶兽原本生于猰貐魔邦,老夫既然肯出山,自有擒拿这些蠢物的法子,接下来你便按照老夫的意思去做,必将稳操胜券!”屠魔行者笑道。
“喔,既然这般说来,在下便是安心了,接下来法师尽管安排便是。您说还有一半是坏事,这坏事又是何指?”薛忠秉不解问道。
“那白衣小儿却没有死!他暂被酋氐关押,实在可恶,气煞老夫了!”屠魔行者恨道。
“着实可恶!此人不除,早晚为心腹大患!不过他破军败将,纵然回了华夏,也是难逃死罪!”薛忠秉道。